太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起身,無奈的走到了桌邊坐下:「師兄,你非要這麼神出鬼沒的嗎?」
嚇了他一跳。
鈴鐺閣閣主無奈的單手支腮,懶洋洋的斜坐在坐榻上:「殿下,我偷偷的進入宮中,難不成還要敲鑼打鼓鬧得盡人皆知嗎?」
太子好笑的搖了搖頭,對著鈴鐺閣閣主一拱手:「跟師兄耍嘴皮子,我從來就沒贏過。」
「師兄,你確定我父皇的薰香之中被人下了毒?」太子收起了玩笑之色,鄭重的問道。
他哪怕明知道自己師兄不會弄錯這樣重大的事情,但是,他依舊想再確認一遍。
今天,他收到了師兄的消息之後,想要去試探試探父皇的口風。
但凡,父皇有一絲鬆動,他都會將實情跟自己父皇說一說。
只可惜父皇是極其堅定的相信長公主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他還怎麼說?
就算是最後查出來劇毒,父皇也會覺得不是長公主做的,而是其他人。
「嗯。」鈴鐺閣閣主微微點頭,說道:「你師姐查出來的。」
太子一聽,就沒有再問了。
因為已經沒有再問的必要。
哪怕是天下第一神醫蒼老的醫術,在師姐跟前,也是要甘拜下風的。
誰讓師姐就是那樣的本事,學什麼東西都是輕鬆得如同呼吸一般。
天賦異稟,真的是讓人嫉妒都沒有半點辦法,相差太多,只能是自愧不如。
「從一開始,唐大人被委派去調查當年賑災銀子開始,這就是一個局。」鈴鐺閣閣主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們想坑死唐大人跟鎮國公,只可惜,他們的計劃失敗,如今,只能是提前行動,對陛下出手。」
太子聽到這裡,目光閃爍:「他們竟然真的膽敢害父皇,真是膽大包天!」
「都敢為了六皇子去劫走賑災的銀子,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鈴鐺閣閣主嗤笑道。
「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鈴鐺閣閣主在笑,笑得是如此的肆意張揚,惑人心神。
但是,他笑容中的森森殺意好似那冰冷刀鋒,見血封喉,奪人性命。
太子知道,楚瑞安這是真的怒了。
長公主他們最不該的就是算計了唐老三,坑害了唐曉曉的家裡人。
他那師姐在她家人面前是個嬌嬌女,好似永遠長不大似的,有些嬌弱還愛撒嬌。
但是,有人想要對師姐的家人不利那些人就會見到他師姐的另一面了。
釜底抽薪,直接斷了敵人的後路。
長公主他們最大的依仗是誰?
嶸帝!
他師姐就將長公主的靠山直接給轟掉。
「殿下,你放心,最後你父皇還會留下一條命。總好過被長公主算計得稀里糊塗的當個糊塗鬼。」鈴鐺閣閣主說的話,讓太子無奈苦笑。
「師兄,咱們師兄弟多年,咱們彼此還需要說這樣的場面話嗎?」太子哭笑不得的問道。
鈴鐺閣閣主笑了起來,笑得是那樣的囂張:「好,那我就乾脆說了。」
「他活著的時候,是個糊塗蟲,憑什麼痛痛快快的去死?」
「這些年長公主培養了多少的勢力,幾乎朝中一半的勢力。就算是他將手中的人都交給殿下你,也是不夠用的。」
「大嶸被他禍害成這樣,已經是一個內部腐朽不堪的空殼子。」
「他一死,倒是輕鬆了。」
「本座要讓他活著,清清楚楚的看著他最信任的長公主是個什麼東西!」
「這些年,因為他的偏聽偏信,害了多少人?」
「他死?」
「他一死,能抵得過那些罪過嗎?」
太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哪怕他知道,這是他父皇惹了唐曉曉的後果,他也不能為自己的父皇辯解。
畢竟楚瑞安說的沒錯。
父皇的偏心,確實是鑄成大錯。
「不過,殿下放心,他畢竟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