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太能理解,這麼點兒事情,這樣簡單的形勢,師兄師姐自然應該是早就分析出來。」
「至於朕的答案,應該是不言而喻,師兄完全沒必要『冒險』進宮一趟特意的告知朕。」
「就算是師兄武功高強,這夜闖深宮,也是危機重重,萬一被人發現,可就不妙了。」
嶸帝越說越是自然,早就沒有了第一句時候的乾巴巴。
他看著楚瑞安。
楚瑞安也很無辜的回看過來。
嶸帝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吐出來。
蕭老先生一直說他是個沉得住氣的帝王,是有著就算天崩地裂都心性穩固的皇上。
他覺得老師說的不全對。
那是因為,老師沒有將他師兄給計算到不穩定的因素之內。
遇到了他師兄,他什麼沉穩都沒有了。
氣得只想打人。
「師兄,朕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嶸帝開口。
楚瑞安做了一個請講的手勢。
嶸帝這才「笑」著說道,「朕覺得師兄夜闖深宮,冒著被禁軍發現的危險,就是想來向朕炫耀的。」
楚瑞安猛地單手一拍桌子,嚇了嶸帝一跳,還沒等嶸帝恢復,就聽到楚瑞安大笑道:「師弟,你的直覺真准!」
「我就是來炫耀的!」
嶸帝:「」
來人,打死這丫的!
嶸帝是用盡平生自制力,才沒有將到了嘴邊的這句話給喊出來。
「你說說,你師姐對我如此用心,我總得找個人炫耀炫耀吧。」楚瑞安還說得是振振有詞,「別人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好去跟他們說。」
「說了他們也不能理解,所以,我只能來找你得瑟了。」
嶸帝:「因為朕知道實情,又能理解,所以就活該這樣被摧殘嗎?」
「師兄,你知道不知道,朕剛剛才將奏摺批完。處理了朝中的瑣事,布置下後面的農事、邊防等等安排。」
「朕,本來是頭暈腦脹的。」
「然後,剛剛跟師兄暢談完,現在格外的精神。」
楚瑞安瞭然的點了點頭:「沒事,師弟,你不用太感謝師兄。作為你師兄,幫助你醒腦,也算是我對你的關愛之一。」
「如今,你腦子清醒了,不再被那些瑣事煩擾,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嶸帝:「謝謝,並不是很想要。」
「好了,我該說的說完了,你安置吧,我走了。」楚瑞安自動的忽略掉嶸帝剛才那句話以及滿臉糾結的神情,起身就走,走得還格外的乾脆利落。
就如同來時一樣,沒有驚動任何人。
嶸帝看著如今空下來的椅子,抬手,按了按自己脹痛的太陽穴。
那是他師兄,他要尊重師兄。
那是他堂弟,他要愛護堂弟。
嶸帝猛地一拍桌子,他一點兒都不想!
楚瑞安這傢伙真的是太煩人了!
大半夜的,折騰人,過分!
嶸帝是帶著鬱悶去睡覺了,楚瑞安則是心情極好的回到了鈴鐺閣,美滋滋的哼著小曲。
他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咣當一聲,有什麼東西重重的落地。
楚瑞安推開了門,看著那書房裡坐在地上的衛左使頗為奇怪的問道:「衛左使,你現在辦公喜歡坐在地上?倒是挺別致的辦事習慣。」
「這麼晚了,你還沒有安置?」
楚瑞安的話,讓衛左使的唇角抽搐了兩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咬牙說道:「閣主要是不將鈴鐺閣發展這麼大,少一些業務的話,屬下相信這個時候,屬下應該是在自己的床上,安然入睡,而不是在這裡挑燈夜戰!」
衛左使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上,都浸滿了深深的怨念。
「處理事情,屬下也就認了,畢竟是干習慣了。但是,閣主,你突然這麼出現,是不是有點兒太驚悚了?」
「還哼著小曲?這是要幹什麼?」衛左使怨懟的盯著楚瑞安,太過分了。
他都忙成這樣了,閣主不管也就算了,還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