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
徐大人問道:「如何?都安排好了?」
陸大人臉色極度難看,他咬著牙,低聲說道:「大人,那御史大人找了駐軍幫忙。」
「如今駐軍已經把我們轉運司圍住了,看來今日不審出個結果,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大人方才還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於色的樣子,現在也繃不住了。
他失聲道:「這駐軍怎麼來的這麼快?」
陸大人苦笑一聲:「恐怕這御史大人早有預防。」
徐大人惱怒的說道:「他就這麼信那什麼鬼查賬的法子?」
「這幾天時間查出來的賬,若是錯了,這錯怪朝廷命官的責任,他就不怕?」
陸大人搖了搖頭。
他們身後的幾個小官員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行人見沒了辦法,只能磨磨蹭蹭的往正堂走去。
徐大人一邊走,一邊恨聲道:「本官還真的就不信了。」
「他即便帶了駐軍來,我轉運司衙門也不是任人隨意宰割的。」
陸大人突然道:「對了,聽說他那什麼法子,是從那趙策身上學到的?」
「先前我們賣的那批余鹽,被那古三仔劫了去,後來古三仔又被趙策所擒。」
「這其中」
陸大人說著,心中已有了應對之法。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正堂里。
見到上首的劉如愚,還有站在一旁的趙策,徐大人的臉直接黑如鍋底。
他快步上前,直接作了一揖說道:「御史大人,你這是何意?」
「不說我等根本沒罪,就是我等的罪名尚未確定之時,你便直接帶著人圍了我轉運司的衙門。」
「此番做派,真就沒有天理了?」
劉如愚壓根不怕他,畢竟趙策核賬的法子,是不會有錯的。
而且他也抽查了不少,抽查的都對上了。
不然他也不會直接帶著賬本,便向整個轉運司衙門開炮。
劉如愚說道:「本官核出來的賬本,還不算是證據?」
「本官身負皇命,總理一方鹽政,爾等居然敢欺上瞞下,拿著一堆各種填補的賬本給本官盤?」
「除去官鹽外,你們轉運司名下的余鹽,十之八九都不知去向。」
「如今半個省府的鹽價何其高昂,你們敢說這與你們無關?」
劉如愚把桌面的賬本,一本本的扔下去。
「如今,請你們轉運司的人好好商量一番,對著上面的賬目,一條一條的給本官交代清楚!」
徐大人不管地上的賬本,據理力爭道:「下官不服!」
「劉大人使用的核賬之法,下官聞所未聞!」
「你這是污衊!」
「我要上奏摺,要告你濫用職權,要御史台彈劾你這個巡鹽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