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連忙拱手道:「不敢不敢,東家,先派點人去打聽一下這牛二和僧人們有無仇怨再說吧,看來光是問案是問不出什麼名堂來了!」
這正好跟唐順之的想法不謀而合,於是又叫來周舉,讓他派寫三班衙役的白役去打聽打聽。
這些人都是混市面的幫閒,外面但凡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全都一清二楚,打探這種消息,簡直手到擒來。
等事情安排下去後,作為舉人的許先生自然要陪著東家坐下來聊兩句。
他早就知道徐鶴要來,也是有心見識見識這位少年解元。
這時,唐順之道:「聽聞亮聲向以機變聰穎聞名,剛剛案子你也聽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法?」
徐鶴搖了搖頭,他能有什麼想法,手上掌握的信息太少,唐順之剛剛的舉動也不過是想直接詐出那幾個和尚的反應。
誰知人家壓根不吃這一套。
最簡單直接的辦法行不通,那邊只能慢慢查訪。
他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未卜先知?
想到這,他搖了搖頭道:「學生才疏學淺,對刑名一學不甚了了,大人還是別為難我了!」
唐順之笑了笑,不以為意。
倒是他的西席許先生心中對徐鶴有點不以為然。
他向以不讀死書,不做腐儒為座右銘,最看不起書讀得好,卻百無一用的廢物書生。
很顯然,眼前這位年少的解元郎就是這樣的人了。
不過許先生回頭想想,不由一曬,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除了讀書,還能要求他什麼都懂?
能像徐鶴一樣,把書讀明白,就已經算是人中龍鳳了,別的?且鍛煉幾年吧。
徐鶴自然不知道許先生心裡的想法,只是客氣跟唐順之和他聊些士林趣事打發時間。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
周舉回來稟報,說有消息了。
唐順之收斂笑意問道:「怎麼說?」
原來,白役都不用打聽,大家竟然都知道這個牛二。
原來這牛二確實是在靈峰寺做些灑掃的雜活,但在市面上出名的不是他,而是牛二的媳婦。
「這牛二的媳婦是個土娼,平日裡做些半掩門的勾當!」
「夫妻倆關係尚可,也沒聽說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那幾個僧人,」
許先生皺眉追問道:「那幾個和尚有問題?」
周舉出人意料地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派去的人尋了靈峰寺主持,主持說,這幾人平日裡在寺中都還算老實聽話!」
許先生皺眉道:「那就奇怪了,究竟是誰說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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