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梁晴滿了一杯酒,笑問道:「不知梁太傅最終有沒有提到我父親?」
「這個我人微言輕,不好說啊!」
童幼嗣索性從桌上取了一隻銅茶盤,將隨身皮囊中的東西倒出來,只聽叮叮咚咚一陣聲響,十八顆明珠出現在茶盤內。
十八顆明珠顆顆大小如荔枝,晶瑩透亮,一看便是極品海珠。
梁晴眼睛頓時眯了起來,這樣好的品相,一顆至少價值百兩黃金,十八顆可是一千八百兩黃金啊!他不由乾笑一聲道:「童兄這是何意?」
「這是我父親送給梁兄的一點心意。」
梁晴立刻明白了,童貫有事求自己的義父,先把自己賄賂了。
他也不客氣,拾起皮囊,將十八顆明珠裝了起來,揣入懷中,這才笑眯眯道:「我父親在年初時提到過令尊童太尉。」
「哦?不知太傅怎麼說?」
「我父親說,令尊一直很在意太學,可科舉這麼重要的大事,卻有點不放在心上,這是不是有點舍本求末?」
童幼嗣點點頭,「不知太傅還說了什麼?」
「我父親還說,令尊在外面時間太長了,對朝廷關注太少,會削弱令尊在朝廷的影響力。」
梁晴又喝了一杯酒道:「其實很多人都清楚從前年到今年初發生了什麼事,相國蔡卞和前大內總管楊戩先後去世,在朝廷和宮內留下很大一塊權力空白,各路人馬都在暗中角逐,宮內是李彥獲得大內權力,朝廷是王黼崛起,蔡京的兒子蔡攸也獲得重用,但偏偏在這個權力劇變之時,童太尉卻兩次在外,耗費了近一年的時間,有點不太明智啊!」
童幼嗣起身行禮,「多謝賢弟的金玉之言,我一定會向父親稟報。」
「我這人比較爽快,心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些話其實是我義父平時在家中閒聊時的一些評價,當然,原話不是這樣,但意思差不多。」
童幼嗣心中暗罵,『沒有十八顆明珠,這些話你肯說嗎?』
他勉強笑了笑,又道:「還有件事,想請梁賢弟幫幫忙!」
梁晴當然知道,童幼嗣請自己吃飯不是為了找自己,肯定是童貫有什麼事求父親了。
他呵呵一笑,「童兄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是這樣,我父親有封信想請梁賢弟轉交給令尊,另外,我父親想請梁太傅踏青出遊,煩請梁賢弟多多美言幾句。」
說著,童幼嗣將一封信遞給了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