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你為都頭。」
「此話當真?」王貴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們談這件事,結果牛皋那臭小子跑了,那是他沒有福氣,我這就去找大帥談這件事。」
李延慶雖然給了王貴承諾,但其實他也沒有把握,按照元豐四年范仲淹的軍隊改革,大宋實施將兵法,五百人的軍隊屬於營,主將應該是指揮使。
一營有五都,每都一百人,主將才是都頭,就算有特殊情報,比如楊再興作為种師道的親兵都頭,他也最多統帥了三百親兵。
升王貴為都頭還要費一番口舌,更不用說讓王貴掌五百士兵了,何況种師道還是那麼堅持原則之人。
雖然感到不現實,但李延慶還是想去爭取一番。
中軍大帳內,种師道耐心聽完李延慶的匯報,种師道並沒有一口否決,而是沉吟一下問道:「這個王貴是你什麼人?」
「啟稟大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從縣學出來後,我參加了發解試考試,他參加了州武舉考試,後來我進了太學,他進了武學,他來河東路從軍,還是我勸他的結果。」
种師道從箱子裡找出一份文書,笑道:「這是孫知寨給我的一份報告,就是上次你被兩百西夏騎兵包圍的詳細報告,報告中誇讚王貴沉著冷靜,指揮十名士兵斃敵百人,將參軍李延慶從危難中救出,建議我提升王貴為隊頭,但我覺得,應該是你把功勞讓給他,我說得沒錯吧!」
李延慶臉一紅,只得硬著頭皮道:「光憑卑職一人,是無法殺敵百人,他確實立下大功。」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是從底層帶兵過來,都希望手下將領是自己信得過的人,就算我答應讓他指揮五百人,他也沒有這個能力,況且他的資歷遠遠不足,這樣吧!我們找一個折中方案,你兼任指揮使,下設左右兩都,我讓王貴出任其中一個都頭,統帥兩百五十人,你看這樣如何?」
李延慶心裡明白,以种師道的堅持原則,他能破格提升王貴為都頭已經是給足自己面子了,他不能不知好歹。
李延慶躬身行一禮,「大帥厚愛,延慶感激不盡!」
种師道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是在還你一個人情,梁太傅暗示過我,趙源一案我之所以沒有被罷免,你也是出了力的。」
李延慶半晌才吶吶道:「我給父親寫了信,請他幫忙」
种師道微微嘆道:「這年頭在官場裡沒有錢可是寸步難行吧!梁師成沒有得到你父親的好處,他怎麼可能替我說話,讓你父親破費了。」
李延慶臉上發熱,他此時已經騎虎難下,只得順著种師道的思路道:「錢可以再賺過來,以寶妍齋的實力,花點錢問題不大,關鍵是種帥倒了,我也沒有前途了,保種帥其實就是保我自己。」
沉默片刻,种師道問道:「你和梁師成很熟悉嗎?」
李延慶極為敏感,他立刻知道,种師道已經在懷疑自己和梁師成的關係了,如果他們之間不熟悉,就算再有錢,梁師成也未必肯幫自己這個大忙,以种師道數十年的官場經驗,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
沉吟片刻,李延慶道:「種帥應該認識欒廷玉吧!」
种師道笑了起來,「當年他可是西北軍第一猛將,是劉仲武的手下偏將,聽說他在西京養了一名妓女,結果被高永年的手下大將張宜搶走,他便懷恨在心,大觀二年,宋軍在積石軍大勝,在慶功酒宴上,欒便借比武助興的機會,假裝失手殺了張宜,還是劉仲武保了他一命,將革職趕出軍營,從此就沒有他的消息了,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你怎麼提到他?」
「欒廷玉是我的師兄!」
种師道頓時恍然,「對了,他也是周侗之徒,和你一樣。」
李延慶又繼續道:「大概在兩年前,因為我和嘉王私交很好,我協助嘉王南下除掉了朱勔,結果得罪了梁師成。」
种師道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嘉王除掉朱勔之事他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李延慶也參與其中,他心中對李延慶的能力更加好奇了。
「然後呢?」
「然後梁師成便暗中指使宮廷購買三萬貫胭脂,卻不肯付錢,眼看寶妍齋岌岌可危,我只能去求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