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尚方天子劍,他人呢?」
「他已經死了,不過不是我們所殺。」
李延慶便將爭奪鐵箱的經過說了一遍,趙楷臉色刷地變得慘白,唐遷智竟然被蔡京派來的人打死了,那這柄尚書寶劍該怎麼處理?
「殿下把這柄劍交給太子就是了,不用解釋什麼,如果他不要,殿下就把它交給聖上,就說有人拿這柄劍行刺你,不過我相信太子一定會收下,而且什麼話都不敢多說。」
「為什麼這樣肯定?」
「殿下不覺得奇怪?天子居然會把尚方寶劍給東宮侍衛,這不就相當於太子擁有天子之權了嗎?」
趙楷被一語驚醒,李延慶說得很對,任何人都可以拿尚方寶劍,唯獨太子不能拿,他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難道這柄尚方寶劍是假的?」
「我沒有證據說這柄劍是假劍,但從常理推斷,它絕不應該出現在東宮侍衛的手中。」
趙楷沉默不語,他知道李延慶的懷疑並非沒有道理,朝中早就傳聞梁師成有矯詔天子旨意的嫌疑,只是沒有人敢追究這件事,如果梁師成拿出一把父皇都不知道的尚方寶劍,也毫不奇怪,這樣說起來,這柄尚方寶劍是假冒的可能性比較大。
「好吧!」
趙楷接受了李延慶的建議,「回去我就把它交給皇兄。」
趙楷又連忙把話題轉回來,「外面的一幕你也看到了,十幾萬人將我們包圍,要我們交出朱勔,你說該如何是好?」
「很簡單,把朱勔父子交給他們就是了,這不就是天子最初的本意嗎?或者就在碼頭上開斬,宣布天子的愛民之意。」
趙楷沉吟良久,嘆了口氣道:「如果沒有父皇的第二道旨意,這樣做也無妨,但父皇既然下旨要我押他回去,我卻把他們父子交出去,無論如何我無法向父皇交代。」
「那殿下打算怎麼辦?」
「我想先請示父皇,把這邊的情況稟報給父皇,如果父皇改變主意,那我就直接在碼頭殺朱氏父子。」
「可天子如果不肯呢?」李延慶又追問道。
趙楷咬一下嘴唇道:「那只能做最壞的打算,長期和民眾對峙了,直到父皇不得不改變主意為止。」
李延慶沉默片刻,又指了指鐵箱子問道:「這裡面的文書該怎麼辦?」
「當然是交給父皇!不對嗎?」
「如果殿下把它交給天子,或許天子寬宏大量,大臣們不會有事,但殿下卻把滿朝文武都得罪了。」
「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有所為,有所不為,殿下挑一挑吧!」
趙楷明白李延慶的意思,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讓我再考慮考慮。」
李延慶返回自己船艙,剛到艙門口便遇到了青兒,他一顆心忽地落地了,立刻追問她道:「你跑哪裡去了?小乙說你看見了熟人,是誰?」
青兒慌忙搖頭,「我認錯人了,我還以為是爹爹的一個朋友,後來我就迷路了,最後遇到張大哥,我們回來時,你們已經不見了。」
「可我等了你好久,至少有一個時辰。」李延慶著實有些不滿。
「是我不對,大哥,對不起!」青兒低下頭認錯。
李延慶瞪了她半晌,見她脖子上被勒的烏青還在,心中的不滿便消掉了幾分,又問她道:「張勇呢?」
「張大哥去別的船巡視去了!」青兒指了指後面的船隊。
李延慶回頭看了後面船隊一眼,他想起了方臘的事,今晚得好好布置一下,防止方臘夜間偷襲,便對青兒道:「這兩天你著實也有點累了,早點休息吧!」
「是!」
青兒低下頭小聲答應,她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李延慶已經快步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