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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也捐了,十貫錢都捐出來了,也很懂事吧!」
李延慶笑著在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深怕自己兒子得不到誇獎!」
「那是當然!」
曹蘊索性撒嬌一樣的擠坐在丈夫身邊,和他一起看報紙,「我看你看了好幾遍名單,這名單有意思嗎?」
「蠻有意思的,你看看這個捐錢第二名,泉州船王鄭榮泰,捐十萬兩銀子,多少年沒聽到他的消息了,原來他在泉州。」
「夫君認識他?」
「當然認識,當年考解試,他就坐在我隔壁,我親眼看見他作弊,後來就成了我的好友。」
「我也想起來了。」
曹蘊連忙道:「當年我們成親時,你說有個鄭胖子給了一萬貫錢的彩禮,是不是他?」
「就是他!」
「那什麼時候請他來家裡坐坐,他這麼支持你。」
「是要請他吃頓飯,過幾天吧!」
「那還有什麼有趣的事情?」曹蘊又問道。
「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前五百名中,我居然找不到一個趙氏皇族,他們似乎在集體抵制。」
「福金可是捐了一千貫,金奴也捐了五百貫。」
「她們不算,福金捐錢是算我的份,趙金奴捐錢是曹晟的份,其他就沒有了,第五百名捐了三百貫錢,難道他們連三百貫錢都捨不得捐嗎?現在還是趙宋江山啊!」
曹蘊想了想道:「我覺得他們不是不想捐,而是怕你。」
「為什麼這樣說?」
曹蘊指著前面一人道:「這個邢啟良捐了兩萬貫錢,他是邢皇后的大哥,據我所知,邢皇后和鄭太后也各捐了五千貫錢,但上面卻沒有她們的名字,說明邢皇后把錢給了他兄長,讓他代捐,那為什麼邢皇后不用太子的名義捐,太子捐錢天經地義,她也不肯,這不就是害怕你嗎?」
「未必是怕我,或許是趙氏皇族在集體抵制。」
曹蘊搖搖頭,「上次削爵事件,皇族內部早已鬧崩了,哪裡還有什麼集體抵制?」
「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大舅說,有好幾個王爺本不想放棄爵位,後來別人都放棄了,他們沒辦法才放棄,但把之前主動放棄王爵的皇族恨透了。」
「這倒有趣,但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份名單中看不到一個皇族,在天下人心中,他們就嚴重失信了。」
「這不就是夫君希望的嗎?」
曹蘊站起身笑吟吟走了出去,李延慶愣住了,難道自己的野心就這麼明顯了嗎?
李延慶默默站在窗前,他還在考慮是否要利用這次捐款事件攻擊趙氏皇族,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皇族會在這麼關鍵時候缺席,連外戚都拼命捐款向自己示好,皇族卻一個都沒有在名單上出現,這讓天下人怎麼想?
一旦輿論爆發,會對趙氏皇族有著致命的影響,連自己的王朝都不關心,還指望別人去關心他們?
或許妻子說得對,這些皇族只是因為畏懼自己而不敢捐款,但也由此可見,趙氏皇族已經成為扶不起的阿鬥了。
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捐錢,大聲宣告,皇族並沒有消失,他們依舊關心大宋王朝,可惜,一個這樣的人都沒有,個個都學會了明哲保身。
李延慶冷笑一聲,他們表示低調退讓,就以為逃得過自己的鞭撻嗎?
李延慶隨即寫了一封信,讓親兵跑去交給自己的父親。
..........
接下來兩天,名單所引發的輿論討伐開始爆發了,《早報》在頭版頭條嚴厲批評皇族冷漠自私,在白髮黃口皆踴躍捐錢,支援前線將士之時,富甲天下的皇族卻只有一人捐了區區百貫錢,他們對得起在沙場浴血奮戰的將士,對得起為國捐軀的士兵嗎?
《早報》的嚴厲批評成了引爆輿論的導火索,一時間,包括臨安府在內的天下人無不憤慨,對皇族的自私冷漠口誅筆伐。
這場對皇族的討伐足足延續了近兩個月,輿論才慢慢地消退下去。
皇族雖然在這次事件中始終保持沉默,不予辯解,但輿論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