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防禦工事,這樣韃靼人殺來時我們能堅持久一些,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大人……」
胡嵩躍張開嘴還想說什麼,卻被沈溪抬手阻攔。
沈溪道:「胡將軍就算再有意見,也得等防禦工事修築好後再說。明日開始,不但城內要修築工事,城牆外面也要逐步進行防禦工事的修築。除了留下可供兩輛馬車並行的道路外,其餘地方均要挖掘與城內同樣寬度和深度的塹壕。」
「一兩日內,我軍必然與韃靼人間有一場戰事,如果不想葬身在此,就讓將士們加把勁兒!」
……
……
土木堡內一反常態修築防禦工事,而在城外的韃靼軍營中,同樣在構築工事,不同的是韃靼人修建工事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城內兵馬逃竄。
韃靼人在距離土木堡五六里的地方,挖掘了不少壕溝和陷阱,還設下陷馬坑、絆馬索等機關。
這些陷阱能防備城內大明兵馬逃走,但也給韃靼人帶來一些麻煩,那就是韃靼騎兵想順利殺到城下也會有麻煩。
韃靼人並不急著進攻,他們地清楚地知道沈溪對於駕馭佛郎機炮很有一套,明白沈溪統率的兵馬不好對付。
韃靼人的想法,就是把沈溪死死地困在土木堡,不能馳援宣府和張家口堡,也無法退回居庸關即可。
等到韃靼後續兵馬殺來,眾寡懸殊之下,沈溪插翅難飛。
「昭使,明軍有火炮,我們也有,而且是明軍之前用來轟擊我們的火炮。明軍在土木堡中的火炮只有六七十門,但我們卻有上百門,還帶來大量炮彈,沒道理我們會輸給他們。」
土木堡城西五里,韃靼人新設立的營帳前方不但挖掘陷阱,還用沙土壘砌起一座座高台,這些臨時高台上,每一處都有一門到三門佛郎機炮。
這些佛郎機炮是韃靼人從明朝邊軍手上奪回來的,雖然朝廷派出專人幫助邊軍訓練炮手,但邊軍將領多是勛貴或者世襲軍官,高高在上,又不喜歡深入基層學習,對於佛郎機炮的性能並不了解,通常炮手訓練完畢便轉而負責其他工作,使得佛郎機炮的威力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體現,幾年下來佛郎機炮在各城塞逐漸淪為雞肋。
韃靼人攻破城池後,這些佛郎機炮便成為韃靼人的戰利品。
韃靼人與明朝邊軍截然相反,他們把火炮看得很神聖,畢竟當初沈溪就是用佛郎機炮讓他們嘗到失敗的滋味。
可惜韃靼人在運用這種先進火器上,資質更為低劣,他們根本就不懂什麼射擊諸元,不懂得裝填標尺,只是簡單地把火炮架起來,按照明軍俘虜的指點,一板一眼開炮,結果往往目標與彈著點差距甚遠,起不到一錘定音的作用。
另外就是明朝邊防各城塞內的佛郎機炮大多鑄造完成已經一兩年了,因為炮手被調作他用,火炮自然也得不到保養,使得炮管內的鏽化程度很高,再加上炮手對於添加炮彈和火藥數量不太了解,使得佛郎機炮炸膛的幾率很高。
韃靼人最初得到這東西高興得要命,可當他們發現這東西威力沒有想像那麼大,搬運又不方便,還老是炸膛傷到自己人後,慢慢地就成為隨軍擺設。
阿武祿作為韃靼亦思馬因部的監軍,這次她主動請纓到土木堡當說客,進城探查一番後,出於對沈溪的忌憚,不敢再進城,免得被沈溪扣押為人質。
「火炮是有很多,但有那麼多人會開炮嗎?」
阿武祿在看過大明火炮用於攻城戰之後,便覺得平淡無奇,並不認為這種火炮能造成多大殺傷。
「回昭使的話,這次東進我們的炮手來了不少,全都經過明軍俘虜的指點,到時候我們集合所有火炮,對準城池方向一陣轟擊,對方必然士氣大降。土木堡內的明軍看到我們兵鋒如此強盛,只能乖乖地龜縮城裡,不敢動彈。至於那些零星的明軍逃兵,完全不用理會!」
「怎麼可能置之不理?」
阿武里大聲喝斥:「你們可有想過,如果明朝延綏巡撫沈溪混在逃兵中離開當如何?此人是我草原生死大敵,務必除之而後快!」
「我命令,從今日起,嚴禁再放城中逃兵離開,阻斷土木堡跟外界的一切聯繫。若大明援軍到來,而我們又不能立時攻克宣府,戰事就會發生諸多變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