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兔死狗烹的老話,在出征草原前,陛下已對我有所防備,若將來我真的封狼居胥,建立不世偉業,難道能安然做一個權傾朝野的大臣?那時候,就算陛下不防備我,那些大臣也會將我跟劉瑾作比較,表面上對我恭恭敬敬,暗地裡卻會想方設法促成我下台……」
「老爺實在多慮了,現在戰事還未進行,老爺莫非已開始打退堂鼓不成?」惠娘問道。
沈溪再次搖頭:「總歸還是要有所防備為好,別真到了那一天,猝不及防,以為自己可以當一個輔佐明君的忠臣,最後卻落得罵名,成為罪人……所有這一切,不過是皇帝一句話罷了,誰知道未來會如何?」
言語中,沈溪帶著一種極大的失落,為前途憂心忡忡。
就算惠娘想安慰什麼,也不好隨便開口,因為她明白此時說什麼都可能會觸碰到沈溪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弦。
此時的沈溪,已不再是初入官場意氣風發的少年,而是一個老謀深算、要為自己將來籌謀的權臣,需要為自己的將來鋪好道路,而不是車到山前再等旁人來給他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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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〇九章 以退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