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做成!」
謝遷冷著臉,不想被沈溪牽著鼻子走。
「你想讓老夫放心,是吧?行,你把所有計劃,還有你的真實想法,都告知老夫,只要你能把老夫說服,老夫絕對不會加以干涉,你想怎樣都成,但若你只是一味推諉……你要明白,若你做事出了偏差,陛下和朝廷的名聲就會被敗壞,你覺得老夫能憑空相信你?」
沈溪笑了笑,淡然自若:「那就請閣老坐下來,詳細交談,不要那麼心急!」
……
……
謝遷聽沈溪將計劃和盤托出後,掛口不談上奏之事,施施然離開兵部衙門。
沈溪和劉瑾的計劃都在執行中,朱厚照把事情完全交給劉瑾,以他的年齡,閱歷有限,根本想不到會有虛報軍功這種事。
這段時間朱厚照的日子過得很舒心,建昌侯張延齡送給他一個女人,這女人雖然已二十多歲,但風姿綽約,將朱厚照迷得神魂顛倒。
朱厚照為了體現自己對這女子的寵愛,特地提出將來回宮後要敕封此女為妃,平日在豹房以「花妃」相稱,每天吃喝玩樂都將此女帶在身邊。
之前劉瑾在朱厚照跟前見過的女子,正是「花妃」。
因為朱厚照關心築京觀向天下人炫耀之事,這天出奇地沒有召女人過夜。
一直等到第二天入睡,才想起沒有好好安慰「美人」,趕緊來到花妃的房間門口,特地整理一下妝容才敲門。
「愛妃,朕來看你了。」
朱厚照面對「花妃」時,好像初哥一樣,每次相見心中都帶著一種忐忑,可見一旦生出感情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
連敲兩次門,裡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隨即門「吱嘎」一聲打開,只見花妃梨花帶雨出現在門後面,令朱厚照一陣心疼。
「愛妃,你這是怎麼了?朕不過一日未見,你……你眼睛可都哭腫了。」
朱厚照趕緊進門,手直接攬在花妃的纖腰上,將其帶到圓桌旁的椅子邊,坐下後讓花妃直接坐在他腿上。
見到朱厚照,女子越發楚楚可憐,道:「臣妾知自己命薄,本為不詳之人,不該到此來見天顏。如今得到聖寵已是幾世修來之福,不做他念,請聖主將臣妾打發出去,從此青燈古佛相伴終老。」
朱厚照聽得迷迷糊糊,完全沒聽明白「花妃」所言,當下問道:「愛妃作何要離開朕?難道就因為朕一日未來?」
女子道:「自古紅顏多薄命,臣妾不想做那禍水的紅顏,陛下當以國事為重……臣妾不敢打擾陛下,自知命薄,無福消受君恩,只能以淚洗面。」
朱厚照聽了不由皺眉:「看看你說的是什麼傻話!朕不是幽王,你也不是褒姒,現在更不是亂世……不過是一些不識好歹的韃子鬧事,而我大明將士已取得決定性勝利,朕正準備將有功之臣召回京城,大加犒賞,讓天下人都知道朕的文治武功。」
「你明明是朕的福星,怎能說紅顏禍水這種話?」
女子看著朱厚照,雖然不再哭泣,但臉上仍帶著戚色。
朱厚照越看女子越覺得喜歡,心想:「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知情識趣的女子?說話如此中聽,真應該封她為後,只有她才會勸諫朕、讓朕做一個英明聖主!」
卻說這花妃,做什麼事都跟普通女子不同。
普通女子喜歡巴結朱厚照,沒事就拼命表現,阿諛奉承,一心爭寵!
花妃卻不同。
花妃每天都在朱厚照面前擺臉色,一旦朱厚照哪些事做得不好,花妃甚至會拂袖離席,就算挽留也無用。
甚至朱厚照還不能說重話,一旦他拿出皇帝的派頭,花妃就提出要離開豹房,不離開也要尋死尋活,甚至出家,每次都讓朱厚照無計可施。
這女子給朱厚照的感覺非常奇妙,以至於朱厚照在寵幸這女子半個多月後,到現在幾乎每時每刻都想跟這女子在一起。
朱厚照道:「軍國大事,你別干涉,否則旁人會對你有所非議,朕理解你的苦心。朕現在累了,想要休息,你陪朕睡覺……朕有很多知心話想跟你說。」
女子道:「君王當獨寢。」
「你說什麼?嘿,朕不是很理解。」朱厚照眯著眼看著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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