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把謝遷送去西北領兵。
你謝老兒不是很有本事嗎,有先見之明,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那這次就讓你親自上戰場領兵!
謝遷自知一把老骨頭去了西北純屬給韃靼人送菜,只能將沈溪推出來頂缸。
「西北兵敗,讓一個毛頭小子領著六千兵馬前往,能起到多大作用?倒不如跟幾十年前一樣,守好京師,北夷再兇悍,最多也只是貪戀我大明財富,劫掠人畜財貨後必然退去可憐那沈溪小兒,此去只能暴屍荒野,白白為韃靼人增添功績!」
張延齡語氣中多有不善。
張鶴齡雖然對沈溪非常欣賞,但他也沒有因為外人喝斥弟弟,只是勸解道:「二弟,無論之前跟沈溪有何過節,今日酒宴,你最好收斂些今晚留沈溪在府中過夜,頭年滁州送來的幾名舞女,遣去陪他。」
「兄長,就算知道這小子好色,咱們也沒有必要就得投其所好吧?或者送別的美人兒,那幾名舞女,本來說是找機會送到宮裡去的,就算不送進宮,也不能白白便宜外人不是?」張延齡連忙勸道。
張鶴齡冷笑不已:「你別以為為兄不知你的心思,陛下身染重疾,豈有心思貪戀女色?倒是你,若再不收心養性,專門做哪些蠅營狗苟、強搶民女之事,朝中諫臣鬧起來,看你如何收場!」
張延齡原本對沈溪的怨恨已減輕許多,但聽兄長要將他覬覦的幾名絕色美女送給沈溪,心頭的怒火頓時躥了起來。
「便宜一個外人,都不方便我這弟弟,果然跟父親一樣死板說起來,還是姐姐更向著自家人吶!」
沈溪即將出征,京城馬文升府邸,謝遷厚著臉皮上門,為的是為沈溪討要更多的資源,令沈溪能從西北平安歸來。
「於喬,昨日陛下旨意,你聽到了,陛下指定六千兵馬,不要說我現在掌管吏部,就算我仍為兵部尚書,也無法從權處理。倒不若你跟沈溪商談,讓他莫要魯莽,儘量避戰,等天寒地凍韃靼人退去,能順利奪回榆林衛城,便是勝利!」
馬文升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擺明不肯幫忙。
謝遷道:「沈溪以為小老兒害他,如今連見都不肯見上一面,如何跟他說及?這小子平日剛愎自用,總喜歡險中求勝,說再多也是徒勞。」
「馬尚書,您行伍多年,用兵出神入化,不如明早出城送他一段,面授機宜。另外這六千兵馬,多加八百頭牲畜,你意下如何?」
馬文升眯了眯眼。
此番京營出征,除了軍中夜不收等必須要用到馬匹外,運貨都是驢和騾子,按照正常配備,應該是五人配屬一隻牲畜,六千兵馬總共需要一千二百頭牲畜。謝遷說加八百頭,意思是三人一頭牲畜,這樣一來可運送的物資輜重就多多了。
馬文升道:「明日出城送別倒是不難,只是這八百頭牲畜,老朽做不了主!」
如果換作別人,謝遷斷不會用哀求的口吻,但馬文升年長二十多歲,再加上馬文升是弘治年間為大明邊疆作出突出貢獻之人,謝遷即便姿態放低一些,也不會有屈辱感。
「您當然可以做主。」謝遷道,「如今京畿戒嚴,運送糧草後勤的牲畜多半都在圈裡,此戰可說涉及到能否順利光復西北,馬尚書若不多調撥一些牲畜給沈溪小兒,西北遭難,這些牲畜留在圈裡又有何益?」
「這」
馬文升有些遲疑。
擅自更改出征大軍的牲畜配備,屬於嚴重違規。
況且,這事根本就不歸馬文升管,而是太僕寺管轄。太僕寺所涉及的是車馬扈從雜物的調度,其肩負牧馬之政令屬於兵部管轄。馬文升作為吏部尚書,主管人事調配,兵部和太僕寺的事輪不到他插手。
但馬文升畢竟擔任兵部尚書多年,在劉大夏以兵部尚書兼任三邊總督總領對西北一戰後,兵部事務大部分歸兵部左侍郎熊繡負責,若熊繡辦不了,則會過來請示老上司馬文升。
謝遷見馬文升態度有所鬆動,連忙趁熱打鐵:「不就是馬尚書一句話的事情麼?或許可助沈溪小兒化解危難!」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跟兵部打一聲招呼,連夜調配,不知時間是否來得及!」馬文升終於首肯。
謝遷笑逐顏開:「來得及,來得及,不過幾隻牲畜而已,從一個圈裡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