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他所要達到的目的就是,滅了巫族而已。」
秦瑟更加覺得費解,「但不是說,當時巫族和皇室的關係還挺好的嗎?」
「有什麼好不好?」謝桁淡聲:「只不過當時巫族沒有威脅到皇室利益,甚至促成了朝代的更迭,而皇室要滅巫族,也是因為巫族甚至可以干預到天下換主,每個人坐到那個位置上,就會變得自私自利起來,曾經所謂的大道為公,天下太平都是假的,為了穩固自己的皇權,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秦瑟聞言望著謝桁,看著他目光朝前,雖神色沒什麼變化,卻讓人感覺到一股凜冽的冷意,她頓了一下,問道:「謝桁,你好像對現在的皇室挺不滿的?是因為巫族被滅一事嗎?」
「算是吧。」謝桁側目看過來,神色鬆緩下來,「我只是覺得,巫族當年被滅一事太過殘忍,老弱婦孺一個都沒有放過,何其狠毒?不過想一想,那又干/我什麼事?我這等小民,可管不到皇權。」
說到最後,他甚至帶上一種滿不在乎又自嘲的淡笑,仿佛是在笑自己庸人自擾。
秦瑟默了一瞬,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謝桁最後那一句話,像是在給自己找補,只為不讓秦瑟多想而已。
秦瑟忽然就想起來在夢裡的那句話。
「謝桁,你是君夫,你必須活下去——」
謝桁,是他嗎?
君夫又是什麼意思?
秦瑟望著謝桁,有些失神。
謝桁發現她看著自己久久不語,蹙了一下眉,道:「瑟瑟?」
秦瑟聽得他的聲音,猛地回過神來,扯唇道:「瞧我光顧得去想巫族的事了,你說得對,巫族被滅確實挺慘的,不過那些事都是之前的事了,跟我們不相干,還是別提了,走吧,我們趕緊去柳尚書府,早點找到錢梓彤的魂魄,早點回去休息,我都累了。」
說著,秦瑟加緊步伐朝前走去。
謝桁望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頓了一秒,才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