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內堂,提督太監蕭敬目光陰鷙的掃視著堂下這幫蠢材。
這些掌班們平日裡一個個胸脯拍的震天響,真到了關鍵時刻卻只有拖後腿的。
「說話啊,怎麼都啞巴了?咱家問你們,謝修撰是怎麼被人帶到東廠內堂的。沒有咱家的命令,是誰在擅作主張!」
這四個字蕭敬咬的很死,他最恨別人背叛他。
在他看來未經他的允准擅自做主拿人就是最大的背叛。
堂內的四名掌班皆是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
與楊鵬的暴戾相比,蕭敬的陰鷙在他們看來更為可怕。
「怎麼,有膽子做沒膽子認嗎?」
蕭敬冷笑道:「到時皇爺怪罪下來,你們都得被砍腦袋!」
四名東廠掌班聞言紛紛跪倒在地,沖蕭敬連連叩頭道:「廠公息怒。廠公息怒。」
「息個屁怒!」
蕭敬氣急一腳踢向近前的何掌班,將他踹飛。
「皇爺若是怪罪下來,咱家不好過你們也休想活命!」
「死的都是東廠的人,是出了內鬼啊。」
蕭敬在宮中多年什麼樣的陰謀詭計沒見過。
在他看來射殺那些東廠番子的絕不可能是外人,一定是內鬼所為。
一來這內堂雖不是東廠本部,但一樣戒備森嚴且位置幽靜,尋常人根本難以尋到。
二來能恰到好處的射殺綁謝慎來的番子,這些人定是早有預謀,除了內鬼還能是誰?
「是你,還是你?」
蕭敬頓時起了殺機。
東廠有人想往他蕭敬的頭上扣屎盆子,他蕭敬絕不能忍。
看來還是他對這幫蠢材太寬容了,當初就應該把東廠的人全部裁撤換成新人。
新人雖然沒有經驗,但卻是聽話。這才是蕭敬最看重的。
「廠公,切莫中了他人離間之計啊。廠公接掌東廠不久,司禮監那幾位可都打著主意呢,這時候東廠不能亂啊。」
說話的是東廠掌班黃聞。
他是東廠資歷最老的,已經在這行幹了二十年,見證了三位廠督走馬上任,算上蕭敬這是第四個。
這樣的人肯定不是楊鵬的心腹。
蕭敬冷冷道:「你是說這事是王岳那個老賊乾的?」
「眼下最見不得廠公好的恐怕只有此人了。」
(未完待續。)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