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就是說從今日起,他便可以與她結交了麼?他自然是高興的。
「那謝公子……我就不送你了。」姜婉道。
謝承疇見她如此果斷地送客,心中實在有些鬱結。想他以知縣之子的身份,在昌平縣可謂是無往而不利,未曾想到竟在她這兒碰了釘子。若是換了旁人,聽聞他想娶她,怕早就興高采烈地待嫁了吧?偏就是她,似乎總對他相當排斥,實在令他有些傷心。可真要說起來,這也是她對他來說充滿吸引力的原因之一了。
「這塊玉佩,還請姜姑娘收下。」謝承疇從腰間解下玉佩遞了過去,「若將來姑娘遇上難解之事,儘管來府衙尋我,我定當為姑娘排憂解難。」
姜婉想了想,接過來道:「那便多謝謝公子了。」
見她接下,謝承疇面上便帶了笑:「應該的,那在下便先行回去了,姑娘保重,今後有緣再見。」
「謝公子也保重。」姜婉笑道。
謝承疇叫了謝安一聲,後者便忙走出屋子,隨著謝承疇坐上馬車走了。
姜婉握住了那塊玉佩,想著剛才發生的事,還有些茫然。她本以為被謝承疇找到天都要塌下來了,誰知道謝承疇那麼好說話,一直以來讓她提心弔膽的緣由就此沒了,她還多了另一個金手指——今後要是再有人敢欺負她家,只要報出謝承疇的名號,誰敢不給她家面子?
謝承疇所乘馬車經過裴祐家時,他突然叫謝安停下,回頭見姜婉並未出來注意這邊,他下了馬車。
裴祐站在院子裡正在發著呆,聽到門口的動靜,他以為是姜婉過來了,欣喜地轉頭,卻見來的人竟然是姜婉家的客人。
只見謝承疇拱手笑道:「裴先生,在下謝承疇,昌平縣知縣正是家父。」
謝承疇一向以自己的身份為豪,出門在外自報家門的時候從不忘提到他爹,而他的這個習慣,在裴祐看來,卻是一種威懾了。
裴祐心中一驚,他沒有想到去姜婉家提親的這位竟然是知縣家的公子,頓時只覺得面上一熱。先前他過去姜婉家,不慎聽到了這位謝公子向姜婉提親,那時候只覺得六神無主。
雖說他與婉婉兩情相悅,然而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他娘阻攔著,此時此刻他甚至不能向他娘坦白,也無法在任何人面前袒露他的真心
。但這位來提親的公子,先前不知他身份的時候,裴祐就覺得對方非富即貴,氣質斐然,如今得知對方是知縣之子,心中便忍不住生出了一絲自卑——謝公子有上好的家世,有無畏的勇氣,可他什麼都沒有,婉婉……婉婉該如何看待他?任何一個女子在面對他和謝公子的時候,都會選擇謝公子的吧……
裴祐道:「謝公子,小生裴祐,『先生』之稱實不敢當。」
謝承疇笑道:「既然姜姑娘稱呼你一聲裴先生,我便跟著她也如此稱呼你,並沒有什麼不妥。」
謝承疇語氣中對姜婉的親昵讓裴祐垂下視線,心裡一陣黯然。
謝承疇道:「方才我向姜姑娘提親,可惜她並未應允。」
裴祐豎著耳朵聽著他的話,聽他這樣說,他心裡便是忍不住一喜。
謝承疇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想來,姜姑娘不肯答應的緣由之一,便是裴先生吧。」
裴祐一驚,抬頭驚詫地看向謝承疇,有些結巴:「謝、謝公子,何出此言?」
謝承疇啪的一下打開扇子,扇了扇,又啪的一下合上,點了點自己的眼睛:「自然是在下看到的。」
方才裴祐聽到二人談話時那蒼白的神色,以及姜婉面對裴祐時的神態,其實已經足以說明一切,謝承疇察言觀色的本事一向不弱,自然猜到了一二。
裴祐面色通紅,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謝承疇卻笑道:「裴先生,想來,你與姜姑娘的關係,還並未同外人說過吧?甚至於,連你二人之間都尚未挑明?」
裴祐自然不怎麼情願跟一個陌生人談論與姜婉的關係,只尷尬道:「謝公子……」
謝承疇卻沒讓他說完,只笑道:「裴先生,我也不拐彎抹角。雖說姜姑娘並未答應嫁我,可我並未放棄。想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今後我總能讓姜姑娘答應嫁給我的。」
裴祐愕然,沉默片刻後道:「不知謝公子同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