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建議道:「老闆,我們可以收集他們的證據,交給政府來對付他們,這樣是不是更利索?也更痛快?」
林楓道:「我們現在只是懷疑劉家而已,手裡沒有任何證據。對外人來說,他們是再正常不過的商人,政府一旦介入,劉家就會有所警醒和收斂,那時再想抓他們,反而更難了。」
劉傑道:「不能打草驚蛇,那咱們就單幹!他再狡猾,也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林楓道:「不能等他露出破綻,我們要主動出擊。」
他微一沉吟,便道:「我們還用淺尾舞來做文章。」
劉傑道:「淺尾舞?她不是被趕出劉家了嗎?還怎麼利用她?」
林楓道:「她是被我們冤枉的,青銅鼎並不是她盜的,劉依霜不是她綁的,劉大寶也不是她栽贓的。」
劉傑道:「可是,她本人並沒有反駁。」
林楓道:「在那種情況下,她怎麼反駁都是沒有用的。」
劉傑道:「我們要怎麼做?」
林楓道:「你花錢請的人,現在在哪裡?」
劉傑道:「我安排他出國了。如果老闆需要的話,我可以請他回國。」
林楓擺擺手:「他出國了正好。你告訴他,一定要躲嚴實了。接下來,我們要把他盜走劉家青銅鼎的消息,有意識的公布出去。」
「啊?」劉傑不解的問道,「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林楓道:「我們要告訴劉樹聲,這些事情,並不是他妻子做的,你猜,他會怎麼接招?」
劉傑道:「當然是接淺尾舞回家,然後追捕盜賊。」
林楓道:「這就足夠了。最怕的就是他們當縮頭烏龜,不採取任何動作,那我們想找他們的茬,也找不到了。」
劉傑笑道:「老闆,反正你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
林楓道:「這個局,我們是越設越大了!先是陷害劉大寶,然後是淺尾舞,現在,我們又要對付整個劉家了。」
劉傑道:「劉家一直與老闆作對,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了。」
在林楓的安排之下,劉樹聲很快就得到消息,知道盜走青銅鼎的,另有其人。
可是,令林楓意外的是,劉樹聲在確切的得到消息之後,也沒有向淺尾舞道歉,沒有接她回家去。
而淺尾舞已經訂好了明天的機票,準備回島國了。
林楓這才明白,在劉家大會上,淺尾舞一句話都不辯駁就選擇接受並離開,只因為她早就看透了劉家人的嘴臉和心機。
劉樹聲也許早就想趕走淺尾舞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
現在好不容易得了個機會,和淺尾舞和平離婚,因為是對方犯錯,還不需要任何經濟上的補償,這是何等的美事?
就算知道了真相,他也不可能再接淺尾舞回家了。
這天晚上,林楓來到淺尾舞住的酒店房門,敲響了她的房門。
淺尾舞打開門,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我知道你會來。」
林楓道:「我以為,你會一個人喝悶酒。」
淺尾舞笑了笑:「酒已經準備好了,等你來一起喝。」
她請林楓進去。
桌上果然擺了兩隻酒杯,一瓶還沒有開封的紅酒。
淺尾舞起開紅酒瓶蓋,倒了兩杯酒:「謝謝你來送我。我來華夏也有好幾年了,雖然深居簡出,但也結交了不少朋友,可是,我要走的時候,來送我的人,只有你一個。」
林楓道:「他沒接你回家?」
「他?」淺尾舞輕輕搖晃手中的酒杯,鮮紅的葡萄酒,沿著杯壁流淌,「你是指我父親嗎?他不會來接我的。我這麼大的人,又是被人家休了,他也沒臉來接我。」
林楓道:「我是說劉樹聲。」
淺尾舞拿起他的杯子,遞到他嘴邊,「你喝吧,我不會下毒藥。」
林楓道:「你真要害我,早就下手了。」
他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說道,「你可以回去找他。」
淺尾舞幽幽嘆道:「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你把真相告訴了劉樹聲。你是見我可憐,想讓他來接我回去嗎?」
「你本來就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