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她的慘叫聲,她悽惶痛苦,哀聲慘叫,中間夾雜著王欽茂的怒吼,他揮鞭抽打**的偉岸形象映襯在窗簾上,像一把烙鐵深深地刺痛了王元佩。
一剎那,他失去了理智,想不顧一切地衝過去。他要從自己的父親手裡奪回所愛,為此不惜失去一切。
但他終於忍住了,此刻現身只能是平白送了性命,他了解他的父親,他絕對是個心狠手毒的人,他有能耐殺了他的生母,為什麼不能殺他?
他咬牙切齒,呼吸急促如牛,徒手生生地將一塊石頭從假山上掰了下來。
許久之後,他的血已經凝固,心裡的火業已熄滅。屋裡的暴行終於結束,王欽茂怒沖衝出了門,倒背著雙手,手腕上懸著他最心愛的馬鞭。
那鞭子上分明沾滿了她的血。
王欽茂走了,衛士們也走了,這間院子裡只剩下一些沒頭蒼蠅般亂竄的僕婦、丫鬟,但王元佩卻沒有回去見他的愛人。
一個男人連自己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深夜,王欽茂的三兒子王元乾急匆匆地來到王元佩的宅邸,進門就問:「二哥,找我何事?」王元佩道:「老三,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
王元乾道:「二哥,你是怎麼啦,我們是兄弟?」
王元佩道:「我們是兄弟嗎?不錯,我們是兄弟,一奶同胞的兄弟。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才是兄弟,王家的嫡親血脈,王元德終究是賤婢生的野種,他不配做豐州的儲貳,我的心裡,二哥你才是儲貳。」
王元佩聞聽此言,摟著王元乾的肩膀,壓低了嗓音說:「我接到密報城北武備學堂里有些教官正在秘密聯絡學生兵,分發槍支,你說這事怎麼辦?」
王元乾道:「當然是稟告父親啦。」稍稍怔了一下,忽然大喜道:「二哥,機會來啦,機會來啦。武備學堂是王元德管的,有人造反,他王元德脫不了干係!那還猶豫什麼,咱們點起人馬殺過去,把這幫狗娘養的統統抓起來。嚴刑拷打,定能揪出幕後真兇。」
王元佩大喜,道:「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咱們兄弟聯手干他一票,絕不能讓豐州落入外人之手。」
王元乾跪拜道:「豐州巡城營聽候二哥的調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