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井內,再將麻繩尾端繫於那根枯枝上,試著將水井內裝滿了水的木桶提起,但她才一施力,手中的枯枝立即應聲而斷,而那裝滿了水的木桶仍舊在井裡。
看著眼前的情況,白亦云的腦海頓時空白一片,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亦云……」見此情景,向煌天的心徹底被揪疼。
「哼,還敢說是上天註定的姻緣,根本是一派胡言。」向雍冷哼一聲。這來歷不明的女子,他見了就心生厭惡。
白亦云緩緩轉過頭,看著向煌天。此刻,她只能冀望他了。
向煌天本想開口,卻被陳進拉到一旁。陳進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頓時向煌天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只得低下頭,無法再面對白亦云那充滿期盼的眼眸。
見此情景,白亦云傻了眼,不禁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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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什麼反應?他可是就這樣認命,不願與她在一起了?難道真如那句話,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向雍見兒子不敢再說話,滿意的一笑,隨即開口:「煌天,你去準備紙、筆和墨。」
「爹,您打算做什麼?」
「我要你親筆寫下休書,白紙黑字,有了確鑿的證據,不容抵賴,往後她就不能再來糾纏。」
向煌天愣住,就這麼僵在原地。爹……要他寫休書?
「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去呀!」向雍再度開口。
不得已,向煌天只得步入屋內,取出紙筆,並開始磨墨。
白亦云瞪大了杏眸,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一顆心更宛若刀割,疼得難受。
過去他那些深情愛語宛若是個笑話,願意相伴一生的誓言更被無情的戳破……
向煌天轉過頭,看了眼站於屋外,臉色蒼白的白亦云,陣陣劇痛襲來,令他的心口疼痛萬分。
他的雙唇掀了又掀,欲開口對她說些什麼,然而,最後仍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最後他轉過頭,看著站於一旁臉色鐵青的向雍,深深吸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提起了筆蘸墨,寫下休書。
這支筆,竟是如此沉重萬分,這些字,竟是如此難以寫下……這一切全是萬不得已,希望她能原諒。
白亦云不願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再次用力眨眼,確定了她所見的全是事實,再真切不過,這一瞬問,她的心被撕裂了,眼前也一片黑暗。
她對向煌天的愛是如此堅定、執著,更深信他對她的愛同樣如此,所以她才敢當著他父親的面說出姻緣乃是天註定這句話。
她希望向煌天能挺身而出,為了他們的將來而反抗到底,然而,她的愛卻怎麼也比不上向雍的威嚴以及向煌天的懦弱。
她錯了,這一切全是她的錯,她萬萬不該輕信他的甜言蜜語,不該相信他那誠摯的眼神以及曾經許下的深情承諾,這一切全是假的,只是場虛偽可笑的騙局……
最後,向煌天將那紙休書輕輕折起,步向前,欲交給白亦云。
白亦云並未伸手接過休書,只是凝視著他,好一會兒後才輕敵櫻唇,「你捨得?」
她的心幾乎碎了,作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會見他親自寫下休書,並親手將休書交給她。
向煌天同樣凝視著她那雙不再布滿深情,變得冷冽的雙眸,嘴唇動了動,但是欲對她訴說的千言萬語卻全梗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口。
一旁的向雍見他倆眼神交會,彼此心頭似有說不盡的話,見了就氣惱,立即開口。
「你快收下休書,馬上收拾好行李離開。」
聽見父親的催促,向煌天只得輕輕執起她的柔荑,將那紙休書輕放在她手中。
「抱歉……」他心底雖有千言萬語欲對她訴說,最後還是能對她道出這兩個字。
他真的莫可奈何,真的很抱歉……
白亦云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手中的那紙休書,再抬起頭直視他的眼,「你要說的。就只有這兩字?」
向煌天抿緊雙唇,不發一語。
「那好,我也有些話要對你說。」她笑了,笑得悲戚,笑得哀傷。
好,好個「抱歉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