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媽媽拍著她的手,安撫道:「小姐放心,有我在豈能壞了小姐的大事?小紅,我早早便囑咐到了,別看這丫鬟看著呆,心裡也通透,知道小姐好她才好。況且,小姐平日裡十分好,實話實說也無妨。」
呂芙蓉不安道:「話是這樣講,可…唉,呂家門第太低,我怎麼可能比得上大家之女?侯夫人不會嫌棄了我吧?」
「小姐要這樣想,比不上侯府的小家女,許是更得侯夫人歡心呢?要知道,侯夫人唯一看重的只是沈氏,她會樂意迎進個有背景的跟沈氏打擂台?」
呂芙蓉微微苦笑:「這倒是我的優勢了,可日後進了侯府,沒有娘家撐腰,早晚…」
「小姐擔心太早,後院地位如何,還得看男人。我冷眼瞧著,侯夫人看中小姐,也是因為世子對小姐另眼相看。」
呂芙蓉臉頰泛紅,嬌羞道:「多虧了媽媽。」
她與韓謙兩次相遇,得了他的眼,全是因為肖媽媽。呂芙蓉雖然不知其中內情,但想來第一次是因為肖媽媽讓自己帶上的翠玉雕件,第二次便是因為自己的衣裳打扮了。
「媽媽,若是我日後飛黃騰達,定會奉養媽媽老年。」
呂芙蓉說的真誠,肖媽媽應的感動,心中卻無比明了,這呂芙蓉不過是想繼續讓自己為她的好前程出謀劃策罷了。自己任務還未完成,當然要繼續留在她身邊。
韓夫人想到做到,確定自己兒子真的對呂芙蓉有所想,也確認了呂芙蓉不是金悅兒那樣的貨色,心動行動,呂芙蓉歸家第二天,媒人上了呂家的門。
「什麼?為燕平侯府世子說親?要小女做妾?」
渁競天日盼夜盼,終於從余招財那裡得來了韓家要納呂芙蓉為妾的消息,終於鬆了口氣。
「等得花都謝了。」
余招財一邊無語,時間卻也是長,從選中肖媽媽一直到如今,已經兩年多時間。可從呂芙蓉進侯府,也還不到一個月。
渁競天微微笑,金悅兒那個賤人踩著自己腦袋上位享受了四年多,如今自己才有空給她加點兒調劑,好戲才剛開始。
余招財思索良久,終於忍不住問道:「寨主為何會關注燕平侯府一個…妾?」
或者說,你為什麼那麼關注燕平侯府世子爺?
燈火下,渁競天驀地挑眉,盯著余招財似笑非笑。
余招財後背嚓嚓冒冷汗,心裡直罵京里人都瞎了眼。渁競天自從進京,從不與人來往,當然也是別人不屑與她來往。但不可否認的是,渁競天很低調,非常低調,低調得不像淦州那個蒼牙山寨主。所以,京城裡人慢慢習慣了有個水匪頭子默默無聞生活在他們之中。可余招財不是沒見識的京里人,他永遠忘不了當年渁競天是如何手起刀落腦袋落地,那麼輕易便割走一條人命,仿佛只是談笑間拂掉一粒灰塵。
沒錯,為了讓余招財相信自己是正牌的「渁競天」,渁競天便當場禍禍了那家黑店的人,還親自動的手,讓弟兄們抄的家。
「余老闆,」渁競天緩緩開口,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有種危險的魅惑:「知道太多,下場可不會好。合作一場,我很是珍惜余老闆如此人才。」
「所以——」
余招財打了個哆嗦。
「我很不想送余老闆上路。你明白嗎?」
噗通一聲,余招財腳軟倒地,額頭豆大汗水不敢擦,訥訥道:「是我多嘴。」
渁競天笑了笑,親自拉起渾身發顫的余招財:「余老闆還是膽小,不負我渁競天的人我當然不會虧待了去。本寨主早說過,我渁競天能不能在京里站住腳,余老闆只好生等著瞧。」
「是,是是。」余招財抬頭撞進渁競天眼裡,黑漆漆瞳孔仿佛醞釀著風暴,下意識又是一哆嗦。
要命的女水匪啊。
渁競天知道余招財懷疑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早在她安排余招財進京做生意,並囑咐他暗地裡尋找與金悅兒親近的有野心的未嫁姑娘時,她便做好了準備。
客氣的說,余招財是她的合伙人,不客氣的說,余招財不過是她階下囚,有利用價值的棋子而已。他若識趣,那便平等說話,若不識趣,自己不過是給渁水餵食揮揮手的事兒。
渁競天淚流滿面,多麼便利多麼霸氣的寨主身份啊,
第六十九章呂芙蓉終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