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仿佛要將自己吞噬的雙眸,溫海藍心驚不已。
她用力推開他,喘著氣怒罵,「邱峻,你滾!馬上滾離我的視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邱峻盯著滿臉通紅的她,發現她隱忍到極點的神情,竟跟四年前一模一樣,從未改變。
依然是那麼的厭惡自己。
驀地,他鬆開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冷冷道:
「溫海藍,我不是犯賤才糾纏你的,總有一天,你會主動找上我,而到那時,我還會不會繼續把你當寶,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說罷,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大步了走出去。
海藍恍惚的盯著那扇被推開,而後又關上的玻璃門,耳邊依然環繞著男人臨走前,那幾句冰冷如鐵的話……
「溫海藍,你真矯情!」
一道鄙夷的嗓音,幽幽響起。
海藍迷茫的視線,轉向站到跟前的女人。
邱詩詩緊盯著她手上鑽戒的視線,充滿嫉妒與怨恨。
海藍笑了,「當然,哪有女人不矯情的?」
「溫海藍,你別不知好歹!」邱詩詩被她激怒了,尖著嗓音道,「如果你真討厭峻哥哥,那就馬上把手指剁掉,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幫你動手!因為這個戒指,不是你能戴的!」
陰森血腥的話,從她口中吐出,令眾人大吃一驚。
所謂的名門千金,在淑女外表包裹下的那顆心,往往是最歹毒的。
面對她的挑釁,海藍無所謂聳聳肩,把手指伸到她面前,「好啊,那就勞煩你立即把我的手指剁了,免得我整天對著這枚戒指,噁心得吃不下飯!」
「你!」邱詩詩氣得急喘起來。
何天見情勢不妙,忙上前勸道,「詩詩小姐,我們走吧,邱少還在外頭等著呢。」
「哼。」邱詩詩倨傲的仰起小下巴,婀娜走了。
走出門口,見不到那道挺拔的身影,她眸里驕傲的光芒,黯然褪去。
溫海藍,溫海藍!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女人?
這麼名貴的戒指,邱峻為什麼要套在那個女人的手上?
為什麼是溫海藍?
她到底有什麼好?
貴人一走,店內立即安靜下來。
店員們看了一場堪比大片的纏鬥,尚未從那激烈的畫面中回神。
海藍在店內搜索陳寧的身影,發現他正疲憊地靠著櫃檯坐著,鼻樑上的眼鏡早已無蹤影。
他額頭冒著冷汗,右側臉頰被邱峻甩過去的戒指擦傷了一道口子,泌出了鮮血。
陳寧一雙黝黑的眸子盯著她,仿佛有許多話,欲言又止!
海藍深吸口氣,起身走到他跟前蹲下,「陳寧,你還好吧?」
「你呢?你剛才哮喘發作,好些了嗎?」陳寧不答,反關切的問,最後苦澀嘆息,「你說你的哮喘早就好了,沒想到,邱峻還是讓你情緒激動,哮喘發作了。」
「陳寧,你胡說什麼呢?」溫海藍皺眉,撿起眼鏡為他戴上,「你沒傷著哪吧?能走嗎?」
「可以!」陳寧把手臂搭上她肩膀,努力想站起來,然而下體一陣陣的疼,令他呻吟出聲。
海藍撩起他的衣裳,發現他的腰已經被撞得紅腫、淤青,一直延續到他皮帶以下看不到的地方。
她皺眉,「一定是傷到腰了,我們到醫院檢查一下。」
「不礙事,我能走!」陳寧努力站穩身子,大手卻一直捂住小腹不放。
海藍擔憂的望著他,回想起剛才邱峻踹向他胯間的一腳,不由得心驚。
不會是那個地方被……
「小姐,對面就是醫院,需要我們的保安幫忙把這位先生送過去嗎?」經理熱情道。
這女孩手上戴著價值千萬的鑽戒,且邱少看起來對她又很在乎,光憑這兩點,自己都必須把她當貴賓奉承。
海藍淡淡瞥了經理一眼,「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不需要!」
「您就別客氣,畢竟您是邱少的朋友嘛。」經理一改開始見海藍時的不屑,端著諂媚的笑容,「放心,這位先生是在我們店裡受傷的,醫藥費我們會支付的。」
聞言,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