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姓林的被關進了大牢。
雖然幾次派人來送信,說讓她去衙門裡把他給贖出來。
但司徒松白根本就沒有當成一回事兒,也沒打算這麼幹。
她本來就琢磨著怎麼把身邊的這些人剷除乾淨,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還不用自己動手,何樂而不為?
「回公子的話,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強悍,而且人很多,他們對當地的地形十分熟悉,搶東西的時候一擁而上,搶完了人一散,什麼都沒有了,我們想追,都不知道去哪兒找。」
對方低著頭,渾身都是土,衣裳也破了,看得出來十分的狼狽,沒有撒謊。
司徒松白想了想,擺擺手讓對方退出去,事情已經發生,再說什麼也是遲了。
如同手下人所說,若是這種情況,那些土匪化整為零,往山林里一隱藏,上哪兒找去?
就算是報告了官府,也是於事無補,更何況,她並不想到官府。
司徒松白心裡暗暗的嘆氣,可惜了那一批東西。
那些東西並不是別的,而是一種特殊的油脂。
這種油脂是專門用來潤滑機關里的齒輪鏈條的,若是沒有這些東西,機關根本就不能夠啟動。
而機關不能啟動是萬萬不行的,所以,這些油脂也是必不可少的。
現在沒有了,要從賣油脂的地方再重新進一批來,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事情。
司徒松白有些無奈,必須安排人現在就去京城附近開始查找,哪裡有賣這種油脂的。
這種東西賣的並不多,而且還不能大張旗鼓,以免引人懷疑。
尤其是不能去夏染名下的鋪子裡去買,不然的話,以夏染的聰明,沒準一猜就能夠猜得出來。
不能去夏染的鋪子裡,這就排除了很多鋪子,可以買到的地方就更少了。
司徒松白有點頭疼。
頭疼歸頭疼,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她立即吩咐手下的人去京城中的一些店鋪中查訪,看看哪家有這種油脂。
沒過多久,手底下的人來稟報,去了京城好多家,暫時還沒有發現有賣這種油脂的。
因為平時用的比較少,買的人也不多,而且又快到年關了,大家都想著把貨款用來買一些可以快速賣出賺錢的東西,沒有人願意去囤積這種貨物。
這一點司徒松白也想到了,如果她是開這種油脂店的,她也會這麼幹。
結果不容樂觀,她去了倉庫查看一番,油脂不多了,最多只能支撐到年底。
可是,等過了年,大家都還要休息一段時間,根本不可能去採買貨物。
那也就是說,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這邊沒有油脂可用。
根本就不行。
她心裡有點著急了,想著實在不行就冒險一試,去夏染的鋪子裡看看。
或者是讓自己的手下喬裝改扮,從不同的鋪子裡採買,數量都不大,應該不會引起夏然的注意。
正這麼想著,最後一批派出去尋找的手下回來了。
「公子,有一個好消息。
有一家鋪子也有這種油脂,但是數量也不多,這家鋪子的老東家去世了,剩下的少東家是個敗家子,在賭桌上輸了不少的錢。
所以,急著變賣家產,這油脂就是其中的一部分貨物,他著急賣,而且賣的很便宜。」
司徒松白一聽,喜出望外,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司徒松白跟著手下出門,去看那些油脂。
到了城外的一處小破鋪子,果然看到有一個年輕人正在那店門口,指揮著一些人,把不要的東西抬出來。
旁邊還有一個收舊家具的,正在那裡評價他的家具。
看起來手下人的消息十分可靠,這些就是這個少東家要賣的家產。
這位的確是輸紅了眼,什麼都想賣了。
司徒松白的心裡微微安穩了一些,邁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