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讀書,我可好奇,你整日出去和刑部那幫差役攜酒,是如何考上解元的?」
懷荊長吁一口氣,坐起身,披上了大氅。
唐文一看他坐起身子,立馬又道:「昨兒就一天莫影子,又去攜酒??京個恩還廢賴不?」
懷荊在腦中重新過了一遍這句話——昨日就一天沒影子,又去喝酒??那你今晚上還回來不?
「不回。」懷荊拍了拍唐文的肩膀,道:「唐兄,在下勸你一句,空下來還是好好練練官話,不然殿試要吃虧的。」
唐文皺眉,一臉不可置信道:「我這官話不地道?不得勁?你聽不懂?」
懷荊抬手扶了下額&59985;&8204;,「是我&61211;&8204; 言。」
懷荊還沒走到門口,唐文又喊道:「懷解元。」
懷荊回頭看他,「還有事?」
唐文道:「馬上就過年了,我給家中爹娘妹子寫了封信,你寫不寫?明早我去驛站寄信。」
懷荊眸色一怔,喉結微動,道:「&61211;&8204; 謝,在下都已問候過了。」
唐文點了點頭,「那我不囉嗦了,你少喝點。」
時間一天天從指縫溜走,自那夜過後,蕭聿一直沒來後宮,聽聞陝西渭南、華陰一帶發生了地震,傷亡慘重,又逢冬季,恨不得家家都有伏屍之痛。
他似乎和從前一樣忙。
而她的生活依舊單調,唯一的要緊事,便是去慈寧宮請安。
楚太后如今身子不爽利,並不要求後宮妃子日日去請安,但隔兩日去一回,也是要命的事。
竹心對鏡替秦婈梳妝,道:「主子,眼下災情嚴重,奴婢就不在髮髻上給你插珠釵了。」
秦婈點頭笑道,「衣裳拿那件青色的來。」
竹蘭笑道:「奴婢去拿!」
後宮嬪妃齊聚慈寧宮。
楚太后見秦婈帶著蕭韞來了,立馬笑道:「韞兒,來,到皇祖母這來。」
蕭韞走過去,恭敬行禮,慢聲慢語道:「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蕭韞開口晚,雖然什&60070;&8204; 都能聽懂,但說起話來,總是一頓一頓的。
於是秦婈便教他慢慢說。
孩童的聲音本就清甜,&60405;&8204; 配上這慢聲慢語口吻,說起來話來就跟撒嬌無甚區別。
楚後摸了摸蕭韞的後腦勺,抬眸對秦婈道:「大皇子的性子,照之前確實開朗不少,你有功了。」
秦婈道:「那都是太傅的功勞,臣妾不敢居功。」
楚後笑了笑,隨後又對柳妃道:「柳妃,眼下朝廷災情緊張,你肯帶頭節約宮中開支,這很好。」
柳妃道:「太后過譽,臣妾與姐妹們都是婦人,身居後宮,幫不上陛下的忙,便只能節省些用度了。」
話音甫落,薛妃忍不住「呦」了一聲,「哪裡是過譽!依臣妾瞧,柳姐姐以前就是百年松做柴燒,大材小用,今兒才用到地方。」
近來,比起秦婈,薛妃看柳妃更是不順眼,說話夾槍帶棒,不是明諷就是暗刺,想來是六宮協理大權被奪的惡氣還沒咽下。
贏家總是對輸家要寬容幾分,柳妃不跟她一般見識,主動岔開了話。
今日這火星子,好不容易是滅了。
可李苑,這位生的白玉無瑕的高麗美人,卻突然開了口,「臣妾今兒怎麼瞧著秦婕妤越發圓潤了,莫非是」
莫非是。
不得不說,這&58734;&8204; 個字就非常有靈性了。
皇上前陣子沒少往景陽宮去,李苑這句話,分明是在暗示,她可能有喜了。
這話一出,太后、柳妃、薛妃,一屋子人的眼睛都落到了她身上。
四周靜的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秦婈回頭看&58859;&8204; 竹心,低聲道:「你這丫頭,今早不是還說我瘦了?」
「奴婢瞧著,是瘦了的」竹心頷首道:「自打發生災情,婕妤您就一直吃素,怎會」
話說一半,竹心
39、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