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夫人一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兒子的病,隨之又問:「我兒的病如何治?」
她看著雲清揚,心中也是亂得很,這女子年齡看著很小,而且穿著一看就知道家境不好的,怎麼可能有辦法治好兒子的病呢?而她居然把她留了下來,想來也是瘋了的,難道只是她身上這份處事不驚、高高在上、不容人質疑的氣質嗎?
就好像,她就是個坐在路邊當乞丐,她的處境也不是乞丐,就好像坐在寶座上,就好比她曾經遠遠看過一次,坐在寶座上的皇后般。
想到這點,洪夫人不由地覺得自己也生病了吧?居然拿眼前這個瘦小又丑的平民婦人和一國之母比。
雲清揚自然知道洪夫人的懷疑,畢竟她這外表實在是沒有說服力,然而病人和病人家屬的心態也是很重要的,於是說道:「我先開藥,三天後就能見效果。」
有了效果你總該相信了吧!
「那多久能治好?」洪夫人問。
「兩個月。」
洪夫人沉默了一會,然後讓下人備筆墨。
雲清揚在紙上寫起藥方,一旁的劉大夫是看著的,眉頭微微皺起。
藥方寫好後,洪夫人接過一看,臉色也難看起來,沉聲道:「高夫人,我就不懂醫術,也知道你這藥方可是有毒的。」
「毒藥也是藥,我開的藥方能壓制和殺滅病人身上的病毒,三天後我就來換藥。」雲清揚道。
「洪夫人,這其中有幾位藥是毒,但是用量卻是很微的,衡量得很準,不會取人性命。」劉大夫道,雖然他沒見過拿毒治病的,但是也聽說過,醫書也有說,所以說一句公道話。
「你讓我怎麼信你這藥是救人而不是殺人。」洪夫人看著雲清揚沉聲問,難道她真的信錯人嗎?居然相信她能救自己的兒子,真是瘋了,服毒治病,前所未聞。
「劉大夫已經說了,這量很微,不會取人性命。」高復說道,他不喜洪夫人質問雲清揚的態度,繼續說道:「洪夫人,你既然請我媳婦看病,那就要相信大夫開的藥方,如果你懷疑,我媳婦也沒有必要在這裡醫治一個不相信大夫的病人。」
這時雷榮祥走了進來,大聲道:「姑母,這人不可信,你看她自己本身就有病,還有她夫君也是有病,她如果真的這麼厲害就先救治好自己再說吧。」
洪夫人又開始猶豫了。
「姑母,你如果姓不過韓神醫,那麼我們可以請陸院判,我聽說他告老還鄉,已經回到家鄉曲泉縣一個月了,我們可以請他來看。」雷榮祥又道。
「是真的嗎?」洪夫人驚喜地問,這陸院判可是真正的神醫啊!在太醫院當了十幾年的院判。
「是真的,請了陸院判肯定能救表哥,也許根本就不是那什麼癆病。」雷榮祥道。
「立刻去請。」洪夫人連忙道。
「好。」雷榮祥底下頭應聲,嘴角的笑容有些詭異。
劉大夫看向雲清揚,對方依然雲淡風輕。
「高夫人,你的醫治方式我無法接受,這次勞煩你白跑一趟,我讓閣樓送你們回去。」洪夫人朝雲清揚道。
「不用。」雲清揚淡然無比,依然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仿佛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推著起高復的輪椅就想往外走了。
「先等等。」高復出聲。
大家都看向他。
高復拿出荷包,含笑道:「多謝洪夫人款待,既然我們幫不上忙,那這頓飯和我媳婦身上的衣服也不能讓貴府白出了,這裡的銀子我想夠吃著頓飯和我媳婦這一身衣服。」
他把荷包放在桌子上。
雲清揚看向高復,還是他想得周到。
洪夫人皺眉,道:「不用,這算是給高夫人的酬勞。」
「是啊!我們家家大業大,不缺這點東西,隨時給乞丐也比這個多。」雷榮祥笑容多了幾分得意。
「一事歸一事,我們錢財雖然比不上貴府,為人卻是有點要求的,無功不受祿,自然也不會做出失禮之事,辱人辱己,告辭。」高復淡淡地道。
雲清揚推著高復走人,雷榮祥臉色難看,一旁閣樓不悅地看了一眼雷榮祥,果然是自取其辱,連忙上前朝雲清揚道:「大娘子,小的送你們出去。」
48不用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