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異想天開,頓了頓,太子方才溫聲道,「不過是些女子間的小齟齬,又算得了什麼?有太子妃在,我也不必擔心什麼。」他本想去安慰許側妃,畢竟當初許側妃與自己有些淵源,在自己的心中很有些位置,然而想到皇后與自己的告誡,頓時心中一凜。
許側妃竟敢在太子妃面前驕狂,可見目中無人,若他再這樣寵愛,又與皇帝有什麼不同?
寵妾滅妻,這是大忌,況太子妃與皇長孫才是正統,如今孩子們還小,就很該叫他們知道嫡庶有別,免得日後生出異心來。
榮王,不就是因寵愛有了貪念,意圖染指皇位?!
「太子妃近日勞碌,我去瞧瞧他。」許側妃有孕太子很高興,只是叫他說,若太子妃能再給他生個嫡子,那就更好了,想了想,他就往太子妃的宮中去了。
慕容寧早就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只踮著腳尖痴痴地看著遠處已經看不見的背影,想到方才明秀說著大道理滿面溫柔仿佛是會發光的模樣,就傻笑了起來。
「沒救了!」唐王冷眼看著弟弟犯病,頓時甩著袖子直接走了。
唐王對東宮這點兒狗屁倒灶的破事兒沒有興趣,只要別影響了太子地位就行,更別說缺心眼兒的弟弟了。
一時眾人都走了,慕容寧看著兄長們不再,臉上的笑容頓時就落下來,雪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落寞。
如今,他只能躲著看著她,再也不能走到她的面前去了。
她不想看見他了。
吸了吸鼻子,慕容寧有些難受地想要笑一笑,卻還是沒有再笑出來,之後頓了頓腳,低聲說道,「那,那我就躲著,躲著看著你。」
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不叫明秀看見,她就不會說叫自己離自己遠點兒的話來,青年細長的手指勾了勾披風上垂落的兩枚寶石搭扣,一時就微微皺眉,實在想不通上輩子,自己究竟是拿什麼打動了自家心上人,還有,竟叫自己截了明顯走到了自己前面的堂弟慕容南的胡。
這些安王殿下想不明白,榮華郡主更沒有想過,此時明秀坐在馮瑤的車裡,見她說要送自己回家,然而目光狡黠,頓時嘴角一抽。
「今日為何只你一個來了?」與明秀親近起來,馮瑤也不預備文縐縐的說話叫自己不自在了,喝了一口明秀無奈遞來的香茶,這才愜意地眯著眼睛問道,「我聽說你還有一位表姐,如今有女官之名,聽著就叫人羨慕不是?這樣的姑娘,莫非你捨不得叫咱們知道不成?還藏著掖著的!」一口氣說完了這些,她便帶著幾分憧憬地說道,「我都知道了,說能帶兵打仗的?」
她很崇拜這樣的女子的,只恨自己身子弱,不能與這樣的女子相同。
「說起我表姐,那真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明秀也很得意的,頓時炫耀地說道,「我表姐好處可多,平日裡還很疼愛我與弟弟,百依百順呢!」
馮瑤頓時吸了一口氣,雙手交握目光閃亮。
因榮華郡主本就心懷叵測,因此拿了許多羅遙平日的行事來與馮瑤說起,待聽到自己與羅遙的名字都帶著幾分仿佛,馮姑娘越發覺得這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了。
當然這句話帶了點兒不妥,不過郡主大人與馮姑娘都笑呵呵地忽略,重點就落在了馮瑤很想見羅家表姐一面。
「我與你說實話,母親很上心這門親事的,只是恐你們家看不上我哥哥。」馮瑤想到自家母親雙目放光恨不能立時下聘的模樣,便在明秀的耳邊低聲說道,我那家哥哥雖然是個沒用的紈絝……」
「你……」這樣說自己的兄長真的好麼?
「在你面前我是不說謊的!」馮瑤正義地說完,急忙笑眯眯地說道,「也很有些劣跡,比如鬥雞鬥狗鬥蟋蟀的,還不愛讀書很敗家……」見對面的新得的手帕交已經面無人色仿佛是要悔婚了,她急忙繼續說道,「不過勝在守身如玉!」見明秀的嘴角抽得更厲害了,便賠笑說道,「太喜歡玩兒,因此對女色那是絕對不上心的,弱冠之年卻還沒有通房的,已經不多了。」
感覺到馮姑娘滄桑的心,榮華郡主憐憫地點了點頭。
跟她二十好幾還娶不上媳婦兒的大哥一樣兒蠻苦逼的。
「而且勝在欺軟怕硬貪生怕死。」正義的馮姑娘繼續說道,「不聽話,叫你表姐揍幾頓,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