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有說,我唔」林品言被人直接在了地上,阿三脫下自己能熏死人的臭襪子直接塞到了對方的嘴裡。雨點兒般的拳頭以及球鞋,直打得林品言生不如死。什麼大腿、屁股、肚子,這些人光撿肉多的地方打。嘴也被捂住了,想求饒都不能夠。
這樣的毒打已然成了林品言的家常便飯,這要是自己身上的功夫不被廢掉。最起碼不敢說打贏監獄裡的這些惡霸,也能打個平手吧!現如今林品言只能受著,咬著牙忍者。林品言以前做部長時胖胖的啤酒肚,現如今都小了好幾圈兒。
肚子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的林品言,嘴裡直接吐出了中午喝過的豆腐腦。他感覺自己一天也不想呆在監獄裡了。再這麼下去就算自己不被判刑,也得被這幫獄霸和窮癟三欺負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看來有些事情自己必須得說實話了。哪怕自己說了實話,不能被放出去,但求對方看在自己主動招供的份上,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單獨關押。
林品方這次被打傷的很重,半天都沒能站起來。直到監獄長過來巡視,才發現已然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林品言。
「救命,救命,我求求你,求求你,幫我傳個話。我要見你們這裡的最高長官。你,你告訴他我有重要情報要反應。事,事關楚州長夫人的案子。那個,那個死者王艷還活著,她,真正的王艷並,並沒有死」林品言為了活命終於說出了鍾楚楚涉及的那起謀殺案。
「快,送醫務室,命醫生馬上搶救!我這就是去報告齊長官。」監獄長跟自己的手下交待完後,直接跑向了監獄外面的會客室。此時那個名叫阿三的慣偷,正一臉得意的仰著小臉兒說道「怎麼樣?齊長官。我早就說過,只要我阿三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你們平時三天兩頭派人毒打姓林的老小子根本就不管用。你得讓他感覺到委屈和冤枉,他才會想要逃離這裡。像林品言這樣的人,他只喜歡冤枉不別,可不希望自己受委屈。這次我們兩個打賭,我贏了吧!呵呵,你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
「那你以後還偷東西嗎?如果再敢偷東西,我讓人把你抓進來,就再也不放你出去了。」
齊楠看著眼前這個半大孩子心中很是複雜。阿三大名穆秋哥,在家排行老三。大家都喜歡叫他阿三。他上面兩個哥哥在一場車禍中雙雙斃命。只剩下一個體弱多病寡母還有一個7歲的妹妹,那一年阿三隻有9歲。阿三的母親傷心過度,哭兒子愣是哭瞎了眼睛。
9歲的孩子能幹什麼?就算是去飯店當服務員,年齡也實在是太小了,再說飯店的老闆可不敢隨便的僱傭童工。於是阿三為了母親和妹妹,就只能出去打零工甚至偷東西。為了給他的母親看病,為了供妹妹上學,阿三什麼活都幹過。可惜這個世道太過殘酷,想要給瞎眼的母親和妹妹美好的生活,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穆秋哥,你今年多大了?」齊楠忽然問道。
「我?長官你在問我嗎?我都快忘了我還有個大名兒。我今年12歲了,我認識字的,小時候上過學,那時候兩個哥哥從親戚那裡借了一些錢。再加上我們把家裡的房子抵押給銀行,買了一輛大貨車。哥哥們本想靠跑長途賺點兒錢。然後再娶個嫂子,照顧我媽和妹妹。
可惜,可惜,老天爺不開眼,一場車禍兩個哥哥全都沒了。大貨車被燒毀了,家裡的房子抵押了,還欠了親戚朋友們好多外債。其實,我阿三以前上學時也是個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誰又想去偷東西當小偷。
我瞎眼的老娘要看病吃藥,我的妹妹還太小,她得吃飯上學。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不過,現在可能偷著偷著,就偷習慣了吧!如果我能有一份正當的工作,我又何嘗願意去當小偷。」阿三說起自己的身世,眼圈兒有些泛紅,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穆秋哥,別當小偷了,以後跟著我吧!我也是孤兒,我的身世比你慘多了。好在,你還有老娘和妹妹,可是我什麼都沒有了,一個親人都沒有。」齊楠有些感慨的說道。
「真的,長官,你真的願意收下我,讓我做你的小弟嗎?我什麼都能幹的,像跑腿兒,打掃房間,刷鍋洗碗,鋪床疊被我都會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每個月你得給我一筆生活費,我要寄給我媽和我妹妹。只要你答應給我媽和我妹妹寄生活費,你讓我幹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