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皆輕,我說出的話,必定是要做到的,所以我要好好思考一下,才能告訴你,不是要騙你。」
「你的意思是,你不做他的兵,以後要回來做我的兵?」
「對!我說了我是你的,我就是你的!只是現在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當了逃兵,你和阿娘還有哥哥,都會被我連累。」
他叫墨影,是真名,不然那個老頭不會直接叫他阿影。
二丫願意相信他,「好!那你走之前,記得告訴我時間。」
小承影點頭的時候,一大顆淚珠墜下去,碎在泛黃的草尖。
中秋前兩日,孫娘子離開醫館,她用自己攢的銀錢,給二丫買了一套新衣裳,謝杏娘的救治收留之恩。
顏色艷麗的衣裳價格都太高,這是一套素色滾紅邊的廣袖長裙。
還配了紅色腰帶。
杏娘連著面巾的系帶一併編進發中,便也不怕女兒的面巾意外墜下。
中秋那日她們去小山包玩,二丫提著裙擺在草地奔跑,她轉身向小承影招手,聲音歡快而熱烈。
垂髫半披髮,紅綢隨風揚。
她整個人似月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將人心融化。
小承影心裡騰起一個大膽而強烈的想法,他支不開吳大和雙玉這些人,便想法子單獨帶著二丫去到無人的地方。
林中有一棵樹,葉黃得格外早。
他一腳踹在樹幹上,落葉紛紛。
二丫一襲白衣,站在這紛紛黃葉中,抬頭瞧見一個鳥窩,擼起袖子便想往上爬。
小承影色膽包天,雙手按住她的肩,歪著腦袋朝她親過去。
隔著一層面紗,他已然觸及她的唇。
二丫邦邦就是兩拳,一點沒帶手軟。
人註定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老天爺讓她在習武學醫上天賦異稟,便註定讓她在感情上十分遲鈍。
她不知道親親的含義,但是!
「哥哥說了!只有夫妻才能親親和摸摸!你不可以碰我!」
小承影眼冒金星,搖了好幾下腦袋,二丫的重影才消失。
他趕忙道:「那我們現在拜天地好不好?拜完天地,我們就是夫妻了。」
「你當我是傻子嗎?拜天地就算夫妻,那天底下人人都是夫妻,我和三郎還拜過呢,我和他也算夫妻嗎?」
三郎是從前在醫館的小孩。
「你那是拜把子。」
「你那是耍無賴!」
二丫從來不被別人的邏輯干擾,「拜天地都是虛禮,拜不拜都不一定是夫妻,府衙登記造冊那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小承影如何不曉得這個道理?
他著急道:「可是我們年紀太小了,不能登記。」
二丫朝他翻了個白眼,「年紀大了我也不能跟你登記啊,哥哥說了,這個事情得要父母之命、媒婆之言,阿娘和爹爹會給我找夫婿的,這不勞你操心。」
「你現在就不要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了。」
這怎麼能是雜七雜八的事情呢?
小承影覺得這才是他的人生大事、最正經的事!
「我跟你說,身世是別人給的,身份是自己給的,以後你一個人在軍中,我不能保護你,你要學著自己保護自己,有人欺負你,你就要還回去,不要跟任何人客氣。」
二丫是真把他當自己人了,伸手拍著他的肩,語重心長道:「好好歷練,我會把最大的副將位置,一直給你留著。」
誰要當她的副將?
小承影不甘心,自己得了兩個烏眼青也就罷了,怎麼連當夫婿的資格都沒有了?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新郎官嗎?」
「瞎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了?」
「你就是說了。」
「小孩子就愛無理取鬧。」
小承影不管,將自己的玉佩強行塞給她。
「三年!」他鄭重承諾,「三年後我一定會回來的!」
二丫看著玉佩,「你想好了,對我來說,命最重要,如果我遇到危險,一定不會保你的玉佩,
第25章 彼此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