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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玲瓏回想起慕容恆剛剛說的那句話,又氣又羞,捶著床板,咬牙切齒地罵了三個字:「大——壞——蛋!」
慕容恆洗完澡出來,姜玲瓏側身躺在床上,面朝著牆壁,一動不動。
她聽見慕容恆走出來的聲音,但沒有回頭,下意識地拽緊了被子。
慕容恆只穿了一條白色的中褲,上半身還有水珠未乾。
他站在床邊,拿乾淨的毛巾隨手擦了一下,跟著就走到床邊。
姜玲瓏感覺到床板往下陷,跟著一股薄荷清香的味道溢入鼻尖。
慕容恆左臂撐著床板,右手伸過去,摟著姜玲瓏的腰,嘴唇貼著她耳朵,嗓音沉沉地問:「睡了?」
姜玲瓏閉著眼睛,假裝沒聽見。
慕容恆不動聲色地看她一眼,嘴角禁不住微微彎了一下。
下一刻,便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裡去。
姜玲瓏小時候睡的床,勉強能睡下兩個人。但慕容恆這樣緊摟著她,兩個人身體緊密地貼著,如此,床邊反倒空出了些位置來。
慕容恆粗礪的大掌伸進姜玲瓏中衣的時候,她再也繃不住,終於睜開了眼睛,回頭,不大高興地瞪他一眼,「幹嘛呢?」
慕容恆眉梢微挑著,眼見勾著笑,反問她,「你說呢?」
姜玲瓏抿了抿嘴,伸出手,忍不住在他腰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大壞蛋。」
慕容恆順勢就握住她手,舉到嘴邊,輕輕落下一吻,「哪裡壞了?」
姜玲瓏看他一眼。心想,哪裡都壞。
慕容恆看著她笑,手掌溫柔地撫摸著她白皙的臉頰,「瓏兒。」
他輕聲喚她的名字,聲音輕輕的,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姜玲瓏怔怔地望著他,下意識地也放柔了聲音,「怎麼了?相公。」
「沒什麼,就是想喊你的名字。」慕容恆將姜玲瓏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頭頂。
姜玲瓏發間散著淡淡的梨花香,慕容恆深吸了口氣,良久,才終於開了口,嗓音低低的,分外感慨,「我慕容恆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今生才能娶到我瓏兒為妻。」
姜玲瓏聽言,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眼睛裡泛著星點光芒。她彎著眼笑,仰起下巴,主動在慕容恆唇上柔柔地吻了一下,聲音甜甜的,「能嫁給相公,是瓏兒的福氣。」
在認識慕容恆之前,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嫁給這麼好的男人。
文武雙全,英俊瀟灑,是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
他值得全天下所有優秀的女人,卻偏偏只喜歡她一個,將她捧在手心裡寵著。
這不是她的福氣,是什麼?
真要說起來,該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此生才能嫁給這樣的好男人。
兩人相視而望,眼裡皆是愛意。
慕容恆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嘴角彎著一絲淺淺的笑容。
他手指輕輕地握著姜玲瓏的下巴,低頭,便溫柔地吻了下去
半夜,窗外吹來夜風,風中夾雜著淡淡的竹葉香。
姜玲瓏渾身不著一物,猛然一陣風吹來,凍得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將壓在她身上的慕容恆抱得緊緊的。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慕容恆寬闊的後背上,凝結著一滴又一滴的汗水,像珍珠一樣,光澤耀眼。
汗水順著他後背的骨骼肌理,一顆一顆地往下滑落,落在絲綢的床單上,瞬間便暈開一圈水跡。
窗外,風吹竹葉,沙沙作響。
屋內,年久失修的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這聲音聽在姜玲瓏耳朵里,叫她又羞又臊,一張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相公,你慢點」破碎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求,姜玲瓏牙齒輕輕咬著慕容恆的肩膀,眉心緊蹙著,不知是痛苦還是別的什麼。
慕容恆卻未停下半分,動作也絲毫沒有變得柔和,反倒還更厲害些。
最後那一瞬間來臨的時候,姜玲瓏腦子裡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咬緊了慕容恆的肩膀。
她咬出了血,血腥味瞬間在口腔里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