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驚白也確實是這麼做的:「是,孫兒發誓今後絕對會善待青稚。」
崔氏見他臉上沒有任何抗拒,這才勉強讓他起身。
而後繼續:「閔氏。」
「母親。」閔氏早已沒了當家主母的威嚴,哭容順從。
「本宮雖無親生子孫,但早已把青稚當做後輩,也有本事明目張胆地疼她,本宮管不了你兒子的後院,希望你也不要干預稚兒的屋中事,可明白本宮的意思?」
崔氏的話說得隱晦,但聰明人都能聽懂她是在警告閔氏往後不得打壓青稚,更不能阻止青稚生下庶子。
崔氏這麼一放話,不就是說青稚的孩子就是她承認的後輩嗎,這樣一來誰還敢打殺堂堂公主的後嗣?
面對婆母的冷臉,閔氏莫敢不從:「是,兒媳明白。」
一側的青稚眼睛酸澀,心神俱震。
她如今一個丫鬟何德何能讓她老人家不顧親情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要不是老夫人沒見過小時候的她幾面,她都懷疑自己是她侄孫女的事暴露了。
之後崔氏又壓著二房替未過門的兒媳給她道歉,才放大家走。
只有青稚被單獨留了一會,才慢一步回到觀鶴院。
她見一向潔癖的裴驚白坐在正堂還未換下他那身髒衣時,微訝:「世子怎麼不去換身衣裳?」
可裴驚白卻對她的關心不領情,反而道:「你不必再費心討好我,現如今有祖母給你撐腰,日後即便是我這個孫子也不能拿你如何。」
青稚見裴驚白沒有因老夫人逼迫而生氣,才笑嘻嘻地小手地搭上他寬厚的肩膀:「奴婢討好您不是擔心您欺負奴婢呀,奴婢只是單純地想對您好。」
突然一股力道將她扯住,身形一個不穩跌坐在裴驚白的大腿上。
他摟住她的腰肢,盯著那抹了蜜的嘴巴,神色難辨:「你這張小嘴究竟能有幾句真話?」
若不是見過她面對裴凌時那青澀含羞的樣子,他都要信了。
青稚定神後,主動勾著裴驚白的腰帶,身子貼近他的胸膛,桃眼忽閃。
「奴婢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世子要親自驗證一下嗎?」
心裡卻在問系統:「親一下會有多少積分?」
系統捂著眼睛,從大大的指縫裡看戲:【統子也沒不知道哦,要宿主試過才能得到數據。】
得不到答案的青稚只能等著某人給她解惑。
裴驚白眼神微暗。
近在咫尺的朱唇一張一合地誘惑著他靠近,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捧起胸前那張嫩臉,俯身低頭。
可惜就在他即將品嘗到那兩片甘甜的時候,被人硬生生打斷了——
「世子,宋嬤嬤帶人過來了。」秋菊不合時宜地進來稟告。
裴驚白眉頭一蹙,無形的寒意朝闖入之人逼去。
直面他恐怖的秋菊雙膝一軟,瞬間嚇跪在地:「世子恕罪!」
「滾。」
秋菊連忙從地上爬起,倉惶退下。
沒了外人,旖旎的氣氛還是悄然散去了。
沒有賺到積分的青稚遺憾起身,裴驚白的情緒也有微弱的波動。
在院子裡候著的宋嬤嬤見到兩人一前一後出來時,第一次覺得他們分外般配。
可惜命運弄人,這對男女一開始就走岔了路。
「宋嬤嬤,可是祖母有事囑託?」
裴驚白對跟了老夫人半輩子的心腹也頗為尊敬,親自出來接見。
宋嬤嬤掩下心中的想法見禮,笑得慈祥:「其實老奴這一趟過來不是來找世子的,而是來找青稚丫頭的。」
提前得知宋嬤嬤要來的青稚從裴驚白身後出來,明知故問:「宋嬤嬤找我?」
宋嬤嬤也演:「老夫人方才見你走了還是捨不得,如今你從她的院子搬了出來日後輕易就見不著了,她便想著賞賜你幾樣禮物,盼著你往後看著這些禮物能常常惦記她呢。」
說著她側了側身,把後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青稚看著那三個大箱子,還有被擔子壓實了肩膀的小廝,真的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