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錢興禹現在,偏偏躲也躲不掉,讓他苦惱不已。錢興禹哭喪著臉瞧著殷易臣,當即出聲道,「殷易臣,我還問你你要不要我活著了,這樣的風口浪尖上來找我的茬。」
殷易臣瞧著錢興禹,當即笑道,「我哪裡來找你的茬,我這不是來找你幫忙嗎?」
錢興禹瞧著殷易臣,緩緩出聲道,「你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來找我幫忙,跟要我的命沒什麼區別了。」
「只是現在這個忙,你不幫也得幫,總而言之,由不得你袖手旁觀,不過我也不為難你,你只需要公正的做事便是了,在大理寺審理我說的這一案子。」
錢興禹面容苦澀,朝著殷易臣出聲道,「什麼案子?」
「糧道的案子。」
殷易臣這話一出,錢興禹的面上越發難看了,當即朝著殷易臣出聲道,「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你想要我的命你就直說,竟然還讓我審理糧道的案子,你說的豈非是裴家的那個案子?我真的是要死了,你要我的命吧。」
「怎麼會?我們大理寺卿,一個這麼厲害的人,自然要審理旁人不能審的案子。」殷易臣輕笑著,緩緩出聲道,「你想想,你審理了這個案子,你可就功成名就了。」
「別在這胡說八道我告訴你,你再這樣胡說讓我斷這種案子,我跟你拼了。萬一這事兒鬧到了御前,我日後的日子可還怎麼過?我的項上人頭豈非是要落地了?」錢興禹一臉悽愴,卻還是道,「你這小廝專門來這裡害我狗命。」
殷易臣瞧著錢興禹,當即出聲道,「你審理了這案子,我日後定然記住你這個人情。」
錢興禹知道殷易臣這回只怕是誠心想要做這件事,便一口應下來了,朝著殷易臣出聲道,「我信你一回,就幫你這一次,就賭你這個千年的老狐狸,能在這場博弈中獲勝。」
殷易臣淡淡笑了一聲,朝著錢興禹出聲道,「那好,快命人將大牢裡頭的裴玄知和裴續都拉出來,好好審問一番,將這案子結了。」
錢興禹見狀,朝著自己身邊的人出聲道,「快些去將人都拉過來,這樣的案子,我大理寺過問這京城的案子都是名正言順。」
錢興禹底下的人見狀,當即出門去提人了。
殷易臣瞧著錢興禹,緩緩出聲道,「這個案子,普天之下,只有大理寺卿能審理。」
很快,裴玄知和裴續一個個都被提到了大理寺,裴玄知因為提前打過招呼沒受什麼傷,只是頭髮凌亂了些,而裴續倒是比裴玄知要狼狽。
因為這件事先前是糧道破格在審理,所以便將梁道的顧捷也請了過來。
顧捷才進門便黑了臉,朝著坐在上頭的大理寺卿出聲道,「錢興禹,先前不是說了這件事全權交給本都督來審理?怎麼今日又將這些人提到了大理寺來了?你就這麼不給本都督面子?」
「都督息怒,原是因為丞相大人說這件事是個大案子,大理寺卿應該過問,大理寺這才將這個案子給接手了。」錢興禹笑得一臉的諂媚。
顧捷聽到這兒,看了一眼那頭的殷易臣,見殷易臣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風輕雲淡,當即出聲嘲諷道,「早就聽說,丞相大人的夫人和這裴家的小郎君有舊,只是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是要為了博得紅顏一笑來大理寺徇私枉法。」
殷易臣見著如此,當即朝著顧捷出聲道,「都督若是如此收,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殷易臣做事,向來行得正坐得直,倒是顧都督,將本該讓大理寺審理的案子自己私自去盤問,還不問青紅皂白的抓人,隨隨便便就要處死官眷之後,都督這麼做,到底不是一個朝廷大員能做出來的事兒。」
顧捷聽見殷易臣這麼說,冷著臉回懟,「我做事都是有憑據的,這裴家利用自己在糧道的人脈讓自己家裡頭的親戚在糧道席捲錢財徇私枉法。證據確鑿罪無可恕,這裡有歹人裴續的簽字畫押,大理寺卿瞧瞧便能明白事情真假。」
殷易臣聽了這話,卻只是笑道,「我瞧著倒不是因為這裴續真的做錯事了,說不定是因為顧都督重刑拷打,這才讓裴續認了罪。顧都督如今才到糧道,審理案件之事只怕是不如大理寺卿,倒是不妨讓大理寺卿審一審,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捷聽到這兒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