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竹聞言,警惕地左右看了看,隨後湊到凌虛子的跟前。
「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宅子,當初宋家怕自家女兒受委屈,拿了銀子讓我從顧家嫡支買下來,我想著都是顧家的東西,沒必要分得那麼清楚,我我就沒去!」
聞言,凌虛子面色不改,拍了拍他的手安撫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顧大人是個有本事的,區區一座宅子不算什麼。」
顧定竹面色苦苦,繼續又道:「不僅如此,城西的那座小院也是顧家的。」
「幾個月前,我娘讓我來盛京買個宅子,我人生地不熟的,就用我娘的名義跟顧家要了一座,顧家當時沒要我銀子,我也就沒去辦房地契。」
「前不久有人出六七千兩想買那個宅子,我我當時正好想給香娘打一套頭面,我就牽頭讓我娘賣了,銀子我也拿走花掉了!」
說著,顧定竹握緊了凌虛子的手:「還有淵哥兒從軍後,每年顧家嫡支都給了我們五百兩銀子,我拿了四百兩隻給我娘一百兩。」
「還有我們淵哥兒被封五品威遠將軍的時候,顧家嫡支送了三萬兩賀禮,我我沒敢拿太多,拿走了一萬兩」
「前前陣子我同別人開盤輸了銀子,我沒那麼多錢,將城東的八個鋪子都抵了出去。」
顧定竹都快哭了:「這些真的都是顧家嫡支給我們的東西,清算起來也都還不回去了,怎麼辦?我會被淵哥兒打死的!」
聽了這些話,凌虛子都忍不住在心裡大喊牛逼。
顧定竹真是顧潯淵的好爹啊!
「顧兄莫慌。」
凌虛子安撫著顧定竹,聲音裡帶著能讓人心緒安定的力量,道:「事已至此,你慌張也沒有用了。」
說著,凌虛子騰出自己的左手,口中念念有詞,開始掐算。
顧定竹見他如此,下意識屏住呼吸,等待他用仙法救他於水火。
片刻後,凌虛子滿臉嚴肅地看向顧定竹,道:「我算到你的生路在城外很遠的地方,也就是說,今日之事,唯有你離開盛京方可解決!」
聽了這話,顧定竹一愣:「你你讓我跑路?」
凌虛子壓低聲音:「父債子償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你不過是去避避風頭罷了,又怎能算得了跑路?」
「再說了,你留下也幫不了什麼忙,反而還會被顧家嫡支當作證人,到時候還會叫顧大人的處境不妙。」
說著,他嚴肅地拍了拍顧定竹的肩膀:「顧兄,風緊扯呼!這是唯一的生路!」
「顧大人脾氣不好,你留下,萬一他一怒之下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那才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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