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宗文直接推開了肖煊的屋子。窗戶未開,滿屋子酒氣。桌子上還有昨晚未收拾的剩菜,倒在一邊的空酒壺,可見他從昨晚一直醉到了今日下午。
肖宗文皺了皺眉,伸手將窗戶推開,涼風瞬間灌入,肖煊迷迷糊糊的拉著身邊的被子。
「起來。」
肖宗文聲音比那窗外的寒風還要冷,看著肖煊頹廢的樣子,沒有一點好臉色。
肖煊沒睜眼,哼哼一聲表示不滿。
「肖嵐今日搬家,你選個東西去看看。」
肖宗文一把扯掉他身邊的被子,肖煊渾身不快活,卻本能的忍了下來。
他手肘撐著身子,眼睛要睜不睜,掃了一眼肖宗文冷冽的表情。
「哦」
他答得有氣無力,多是無奈,知道掙扎沒有用處。
就比如,劉玥說走就走了,誰也攔不住,他也不能跟著去。
肖宗文的話語裡表現出對劉玥的不屑,包括劉宇提到她時也是很不在意。所以,肖煊不想把他們惹毛了,他不敢去想後果是什麼。畢竟劉虎血淋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比劉玥還要害怕。
肖煊說是要跟著肖宗山和肖嵐一道學做生意的,可因為肖嵐那總是出事,耽擱到現在也沒正式出現在肖宗山的面前。
這幾日,肖宗文的身子不好,他從小底子弱,所以一直身體都沒那麼好。尤其是入冬,很容易得風寒,一聲咳嗽,都要吃幾個月的藥。
也正是如此,肖煊能有這幾日清閒日子。肖宗文忙不上管他,而他鬱鬱寡歡。因為劉玥回去了,因為他們說,既然你們情投意合,就為了劉玥付出點努力吧。
肖煊不知道為何對於劉宇來說,弟弟不重要,妹妹更不重要。血濃於水這個說法似乎在他那裡得不到驗證。
不過,肖煊更不明白,為何自己這個兒子對於父親來說,也從不重要。
肖宗文看著肖煊的模樣,並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對他來說,肖煊從來都是累贅,是恥辱,是噁心。可既然都養這麼大了,就繼續用著吧。
「送什麼。」
肖煊整了整衣服,垂眸擺弄袖子上的污跡,有氣無力。
肖宗文對他現在的樣子很不滿意,伸手端起旁邊已經冷了的一人洗臉水,就這麼從頭到尾給他澆了個透徹。
肖煊被涼水激的渾身哆嗦,可他卻是習以為常一般,伸手把臉上的水抹去。
「謝謝父親,我醒了。」
是的,肖煊強打起精神,他醒了。眼睛睜得開了,嘴角勾起如往常一般不入眼底的微笑。
「沐浴,更衣!從今天開始,沒機會讓你耽擱!」
「好」肖煊頷首,起了身,走到門口對樓下小二喊了一聲,叫他燒水。
肖宗文看他總算精神一些,略微滿意。
「他家一堆破事纏身,生意上的事兒紙至今沒讓你插手。如今孫少華死了,那個縣令也有京城父母纏著。肖嵐孤身一人,沒心思與你周旋。你上上心,把她哄好,日後多依仗你,我們才有可趁之際。」
肖宗文本覺得累,想要坐。卻看著屋裡四處的酒壺又十分嫌棄。最終還是站著
聽到他說肖嵐孤身一人,他卻問道,「劉虎呢?」
「」肖宗文微頓,才答,「恐怕日後不會幫她了。」
肖煊抬眸疑惑不解,「為何?」
肖宗文懶得說那些瑣事,「你自己去問便是,左右肖嵐已經知道你們認得。」
「哦」肖煊沒再說,知道父親不會對自己多費口舌。
「去了以後,還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自己清楚。之前說過的話,自己圓吧。」
說完,肖宗文便離開了屋子,回到自己房裡。
肖煊直到小二收拾完屋子,又沐浴更衣之後,才出門去想買什麼禮。
最後只打包了一堆百祥樓的吃食,和一些蜜餞果子糖葫蘆之類的,趁著夕陽未落,去往肖嵐處。
肖煊到的時候,肖嵐正看著昕兒和孫繼業玩鬧。肖煊著人通報,很快就進了正院。
他那標誌般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掛在唇邊,只是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