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譽就要受損了,「罷了,起來吧,隨哀家去瞧瞧吧,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蝶依和雪嬌趕緊扶起蘇瑜,默默跟在梁太后的鳳輦後頭。
兩個丫頭十分關心蘇瑜的身子,蘇瑜分別輕輕拍拍兩人的手,示意讓她倆放心。
來到聽瀾水榭,搭在御花園一角的戲台上,暖場戲已經開鑼。諸多朝臣命婦分等級各自落坐,或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或對戲台上的戲子品頭論足,隨著戲劇劇情的發展,不少人沉迷其中,直到有太監唱駕,「太后駕到……。」
戲台上的戲立即停了,戲子與眾朝臣命婦一樣跪拜在地,山呼,「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梁太后落坐後,看著下頭烏壓壓跪著的人頭,笑道「都平身吧,今日中秋佳節,哀家與眾卿同樂,有些姑娘媳婦子還是年前宮裡除夕宴時進過宮吧,別拘著了,怎麼高興怎麼來。」
「哈哈……。」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有了梁太后這番話,現在的氣氛似乎比先前更熱乎似的,「謝太后。」
「適才王妃隨哀家一同前來,她說有個什麼柳梅坊的賽錦紅唱的玉江春是個極好的戲,說是近幾個月才興起的戲班,王妃特別推薦,也不知如今台上正唱著什麼,若真是賽錦紅就罷了,若不是就且換下吧,晚點再上,哀家想一睹為快呢。」
梁太后這番話聽起來沒任何問題,但其中有不少人聽入耳中就覺得意有所指。堂堂攝政王妃怎會青睞一個新興起的戲班和戲子,這其中的原由不得不讓人思量啊!
蘇瑜心下微惱,面上卻不能顯露半分,只見她往前站了站,衝著梁太后曲膝,「太后娘娘,臣妾本想賣個關子,可見太后娘娘已是如此高興,臣妾也實在是忍不住了。臣妾是聽說太后娘娘年輕時娘家每辦宴請皆會請戲班子,特別中意一個叫水無痕的戲子的戲,還曾評論說那戲子的聲音當真若霧襲潭,水過無痕。可是那麼多年過去了,那水無痕也不知了蹤跡,臣妾多方打探,才得知水無痕已過逝,如今這賽錦紅便是水無痕惟一的關門弟子,臣妾相信這賽錦紅定得水無痕真傳,不叫太后娘娘您失望的。」
在場眾人在聽聞蘇瑜這番洗白自身的話後,只有兩人面上不顯而心下焦燥難安。
一個是相爺肖稟坤,再沒人比他更清楚當年那個叫水無痕的人。他與水無痕相識於微,奈何命運捉弄他成了低賤的戲子。可他與梁太后幽會,哪次不是以梁太后愛戲為藉口?後來被發現了,水無痕當即被梁太后的父親一劍刺殺,連屍首都拖到亂葬崗餵了狗,哪裡來的什麼關門弟子?
事情過去那麼多年,這個攝政王妃是怎麼知道水無痕這件事的?
肖稟坤心中大為震憾,再見梁太后對攝政王妃的話表現得很奇怪,她那表情分明是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就知道她與攝政王妃之間肯定有什麼是他不知情的。
蘇瑜話里的用意梁太后深有體會,這不過是她的你來我往罷了,更是在提醒她別太放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蘇瑜的話不僅給自己解了圍,還給足了自己里子面子,她不得不按住滿腔怒火,扯開唇角笑道「弟媳真是有心。」
「能博太后一笑最好,臣妾這就安排,讓柳梅坊的伶人先上。」實則她有些不舒服,想到別處去躲躲,順便找蕭景仁說說話,她方才看到他進來入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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