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家產豐厚,二十抬聘禮也不算什麼。」蘇瑜知情後笑道。
采玉倒是很激動,「奴婢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著活雁呢,幼時就聽老人說大雁是忠貞之鳥,死了伴侶會孤獨終老,那江公子這般有心,妨姑娘運氣真好。」
「奴婢還聽說嬉姑娘看到那對大雁,羨慕得眼睛都紅了,雲暉院的兩個姑娘也圍著那雁框子轉,捨不得離開呢。」夏蓮也來插上一嘴。
江寅和孫妨的婚期訂在與霍靜芳和岳遠成婚的同一日。
雖然日子緊了些,但孫府不會虧待即將出嫁的姑娘,所以孫妨就安心在家待嫁。
五月中旬,小斑爺從外地回來,今年集芳館的新繡綢緞要比擷雲樓早一個月,一開市就供不應求。再有洪掌柜幫手,擷雲樓的生意逐漸沒落,自玉春茶行之後,擷雲樓的生意又滑坡,曲恆的阿娘郭夫人焦燥無比。
此時擷雲樓的何掌柜躬身立在門口不遠的地方,承受著郭夫人無聲無形的壓抑。
曲恆氣呼呼打外頭進來,一進門就咋呼開,「阿娘,今日我去楊太傅家,那楊五姑娘穿的襦裙竟是我從未見過的花樣,既新式又好看,我問她料子哪裡的,原本想著肯定是我們擷雲樓的,沒想到她說是集芳館的。隨後女兒親自到集芳館看了看,那裡的綢緞紗綾,樣式比我們擷雲樓新出好多。阿娘,集芳館是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們擷雲樓搶生意?」
「我正為此事鬧心呢。」郭夫人瞪了一眼何掌柜,擷雲樓的生意一直很好,也是京城諸多名婦貴女衣著打扮的風向標,這風向突然毫無預兆的轉了,弄得她措手不及。先前玉春茶行出了事,生意一落千丈,現在擷雲樓要是再出事,那她這兩個陪嫁鋪子還怎麼生出錢來?生不出錢來,這曲家這麼大家子人怎麼過活?
「何掌柜,這到底怎麼回事?」
面對曲恆的質問,何掌柜苦著一張臉,「二姑娘,事出突然,又毫無徵兆,小的也不知怎麼回事,只是等事情發生的時候,咱們擷雲樓的生意已經下滑了。小的立即讓人去聯繫之前與咱們家供貨的綢商綾繡商,只不過現在還不得信兒呢。」
曲恆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怎麼覺得自家是被人出其不意的給整了?她走到郭夫人面前,連想到先閃她聽到的玉春茶行的事,「阿娘,咱們是不是不小心得罪商界裡的什麼人了?」
郭夫人也在猜測是不是被人背後使絆子,否則不會連著兩間鋪子相繼倒霉,「你是說有人在背後對咱們下黑手?」
曲恆點點頭頭,「咱們曲家在京城這地界兒敢得罪的人不多,您仔細想想,可是阿爹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他們不敢明著對付阿爹,就暗地裡斷咱們家的財路?」
經曲恆這一分析,郭夫人覺得極有道理,「晚些時候等你阿爹回來,我仔細問問他。」
院子裡那株海棠樹花謝了,陽光透過錯綜繁複的花葉,落了一地斑駁無序的暗影。
蘇瑜聽了洪掌柜的敘述,又仔細翻看他遞上來的賬本,「你做事,我放心。」
洪掌柜對蘇瑜的信任感到誠惶誠恐,特別是在聽說別人議論她有可以將成為攝政王妃後,更加不敢怠慢,「擷雲樓現在已經慌了神,小的查到何掌柜已經派出人去查了,只是擷雲樓近期若無新品上市,就無進項,那些債主一旦嗅到擷雲樓有可能拖欠銀子,肯定會成群結隊到擷雲樓門口鬧,信譽一失,名聲一失,擷雲樓想再翻身,只怕難了。」
『啪』的一聲合上賬冊,蘇瑜很滿意洪掌柜的手段,「加快進程,免得夜長夢多,一旦得到擷雲樓要轉讓或者變賣的消息,不用告訴我知道,直接拿下。」
「是。」
蘇瑜又想了想,「不,不要轉讓,要逼得擷雲樓變賣。」
看著蘇瑜眼中的精光,洪掌柜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力量。他不知道東家姑娘為何要對擷雲樓下手,但他欣賞東家姑娘的野心,一想到她的野心會由自己去達成,洪掌柜就很興奮激動。
賬房外響起腳步聲,以為是蝶依有事來尋她,沒想到來的是雪嬌。
她朝蘇瑜福了福,洪掌柜十分識趣的退了出去。
雪嬌靠近蘇瑜低聲說「姑娘,王爺到府里去了。」
「去就去嘛,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