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娘親,你怎麼來了?」
老夫人沒搭理他,直接過去問雲朧說道
「朧兒,你說的可句句屬實?」
雲朧眼裡露出決然之色,重重的點頭「孫兒說的,句句屬實!」
雲沐見他空口白牙的說謊話,頓時心裡頭一陣氣憤,她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爹爹,這只是哥哥的一面之詞,若不是哥哥與彤兒表姐配合江重樓來演這齣戲,女兒又怎麼會中了江重樓的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爹爹若是不信,大可將彤兒表姐叫過來問一問!」
雲佑見女兒一臉堅決,心裡頭一震,說實在話,在他心裡頭,幾個子女的分量都是一樣的,雲佑絕不是那種會偏聽偏信偏寵的人,他永遠會保持一個度,對子女他有自己的原則,不過因為鄭俏的兩個孩子自幼與他親近,他和雲朧雲淺的感情,的確好過雲朝兄妹幾個,可雲沐這樣尖銳的神色,又不容他忽視,老夫人在跟前逼視,雲佑就算有心想要偏袒,也做不出來。
這事情不能鬧到安國公府上去,畢竟有關女兒家的聲譽,唯一一個知情的人,是謝彤兒,從她嘴裡面必然能問出一些事情來。
可謝彤兒對雲朧死心塌地的,又怎麼會將真相說出來,她崴了腳走不了路,被丫鬟們扶著進來,雲佑便問她
「彤兒,你說實話,你朧表哥,到底有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謝彤兒腳上帶著傷,微微蹙著眉,臉上有種柔弱可憐的神色,她微微咬著嘴唇道
「姨父,表哥從來沒有指使彤兒做過任何事情,你不要誤會表哥,表哥是清白的!」
雲朝冷哼了一聲道
「若不是你,事情又怎麼會如此湊巧,你分明就是說謊!」
謝彤兒被他說了句重話,一轉眼就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她說道
「彤兒並未有半句謊話,請姨父明察!」
雲佑看著面前的兒女們,眸光沉沉的,默然了一會兒,正要說話,外面有小廝匆匆進來稟告
「老爺,外頭有個年輕人,說是有要事求見!」
雲佑不知道是什麼年輕人,他正煩著呢,哪裡有什麼空來見年輕人,不耐煩的揮揮手
「讓他走,本老爺現在沒空!」
那小廝猶豫了一會兒,又說道
「那人說是帶了安國公小公子的筆供過來,還說他親耳聽到一些事情和三姑娘有關的!」
一屋子的人,神色驟然一變。
陸皙進來的時候,雲淑和雲沐的臉上不約而同露出詫異之色,儘管多日不見,雲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這個年輕的男子,那日在夜曇寺里追著她問自己的名字,他是怎麼攙和進來的?
陸皙一身樸素的直裰穿在身上,和這滿屋子的錦繡格格不入,他行了禮之後,從袖子裡拿出一份筆供,呈到雲佑的面前,恭謹的說道
「中書令大人,小生陸皙,現在是□□的門客,這是秦王命在下交給大人的筆供,請大人過目」
雲佑看了這個陌生的年輕人一眼,見他雖然衣著樸素,卻談吐不俗,舉止從容不迫,他將筆供接過去,打開一看,此時,陸皙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雲朧說道
「那日這位公子在酒樓與江公子飲酒,小生剛好路過,這位公子告□□公子,三姑娘將要去景行書院,還說了要如何幫著江公子」
那份筆錄上,按了江重樓的手印,雲佑看望之後,直接將東西砸到雲朧的臉上,不顧外人在場,破口大罵道
「你個混賬,我雲家怎麼會有你這種敗類!」
雲朧抓住那張筆供,展開在眼前一看,呆呆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眼裡透著不可置信的神色,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他抬起頭來,望著雲佑,失聲道
「爹爹…我…」
雲佑不等他說完,抬起一腳將他躥在地上,他的額頭上青筋暴露,胸膛一起一伏,他指著雲朧說道
「不肖子,今日我就替祖宗教訓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雲沐不動聲色的將眼前的一切看在眼裡,嘴角揚起一絲譏誚,自作孽不可活,上輩子鄭俏母子害的她哥哥身敗名裂,現在輪到他們自己了,真是報應不爽!
老夫人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