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都在向外傳遞著一個信號:任憑你風刃彌天,我依舊可以在裡面怡然自得!
它在這裡看似不慌不忙地動作著,別人卻早已經快要瘋了。
「不是見切,不是見切,不是見切!」本場賽的解說員雙手抓著話筒,幾乎要將其塞到自己的嘴裡,一邊還唾沫星子橫飛地大叫著。
「快泳蛙又一次顛覆了我們的常識,這毫無疑問不是見切!眾所周知,見切會隨著不斷使用而導致成功率大幅下降,可是快泳蛙,它一直在成功地躲閃,目前為止從未失手!」
解說員的話語像是一個引子,一下子把原本還有些呆滯的人們驚醒了過來。頓時,觀眾席像是炸開了鍋,一片的沸反盈天。
「它是怎麼做到的?我連這些風刃哪道是哪道都看不清楚,它竟然還輕描淡寫地避過去,看樣子好像根本沒盡全力!」
「不一定,你只是看著覺得它動作輕巧,可實際換誰來都不會真的輕鬆,那應該……是一種特殊的方法才對。」
「真是驚人,明明看去連站都站不穩了,可偏偏每一個動作都能恰到好處地避開,這是巧合嗎?」
「怎麼會?一次兩次你可以用巧合來解釋,可是它都成功躲開多少次了?這也是巧合?誰信?」
「更何況,你能確定它的動作真的僅僅是站不穩?」
……
觀眾席的一切,忍者聽不真切。實際,現在哪怕是聲音響起在他耳邊,他都未必會聽清楚。
或許在場的人除了王聖,沒有誰他更清楚,這樣密集的風刃攻擊下完美避開每一記攻擊的難度有多大。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風刃看去雜亂無章,實質其內在是依照一定的規律進行排序,以追求最高效的打擊效果的。
自打他和大嘴蝠演練出這種打法以來,還沒遇到有誰能在漫天風刃的打擊下全身而退的,快泳蛙的表現只有意味著一種可能,那是:
風刃覆蓋式打擊這種戰術,王聖也會!而且,很可能他做得還好!因為,很多戰術只有知道怎麼用,才能最好最快地知道該怎麼破!
而眼前,快泳蛙的一舉一動,在知道個規律的忍者眼裡,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是完美!
現時的忍者,渾身滿是抑制不住的寒意,這寒意令他身體都開始變得僵硬。畢竟沒有什麼,是當你亮出得意的底牌,卻發現這在別人眼裡根本不值一提,更為打擊人的了。
王聖以他最習慣的姿勢,在場邊負手而立,眼裡的欣慰毫不掩飾。
快泳蛙所使用的完美躲避風刃的方法,別人認不出,他可是熟悉得很——這種感覺分明是當初在船,他和狃拉過招時用出來過的醉拳!
「好傢夥,我還是低估了你的悟性啊!」平時的訓練,快泳蛙沒少在雕手裡領教過這種戰術的威力,因此早有了極其豐富的閃避經驗,但王聖對於它敢在正式賽里玩出這麼一手,還是大感意外。
訓練時和正式賽時,心態的不同往往會導致很多動作無法正常發揮,快泳蛙卻敢於這麼做,形容它一句藝高人膽大一點都不過分。
不管場邊的兩人怎麼想,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場的局勢已經又發生了變化。
浮台,快泳蛙步伐錯落間,已經來到了邊緣的位置。下一刻,只見它身子一矮,「咕嘟」一聲鑽入了水。乍一看,和意外失足落水沒什麼區別,但看到這一幕的人,沒有誰會傻到這麼認為。
而是這麼並不響亮的一聲,讓忍者驟然間從失魂落魄的狀態回過了神。
「大嘴蝠,飛得更高一點,和它拉開距離,不要讓它有近身戰的機會!」忍者聲嘶力竭地喊道。
經過之前的兩場戰鬥,讓他至少清楚了一點,那是被快泳蛙貼近,意味著賽輸了一大半,對於大嘴蝠這種不怎麼擅長近戰的更是如此。
相較他的大嗓門,王聖則是冷冷笑了一聲:「你以為,這樣夠了嗎?」
說話間,他抬起手來,伸出一指,點了點正在全力向飛行的大嘴蝠,又說了一句:「集火,射!」
話剛落音,場內異變再生。
快泳蛙入水時留下的痕跡尚未完全平復,這時原本漸趨平靜的水面,忽然開始翻湧起來。
大量的水珠像是被什麼吸引著一般,紛紛脫離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