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常鳳棲,在他們當中,更顯傾城。
她看著其中一個熟悉的影子,回手拍了沈江沅來:「快看,他們穿成這樣,是要幹什麼去?」
沈江沅過來看了一眼,不以為然:「邊關又有戰事,聽說不太平了,征了新兵去營地的,你問這個幹什麼?」
林寶錚熱血頓起,她才還覺得渾身的虛弱此時一掃而光,她坐直了身體,眸色直發亮:「江沅哥哥,我病好了,全好了!」
一長街上都是沈家的車,小葉子站在門口悄悄看著,直搖頭。
等馬車都走遠了,他這才回頭,西院沒有人注意著他,伸手拿了個灰桶就往東院來了。
東院裡更加的安靜,顧修一早上朝去了,小葉子腳步也快,直奔了顧蓮池的院子。喜童已經開著門在等著他了,倆人一碰面,頓時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再往裡,就看見顧蓮池在桌邊寫字。
他趕緊上前:「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少年頭也不抬,聲音還有些沙啞:「西院何事喧譁?」
在東院就能聽見大黃汪汪的叫,小葉子急忙回道:「是沈家公子來接寶姑娘出去散心,他們已經走了,說是要上街轉轉。」
啪嗒一聲,筆頓時扔了宣紙上,上面多了一道墨水,顧蓮池站起身來,臉色不虞:「病成這樣,還有心轉,真是睡覺睡多人都睡傻了。」
小葉子低著頭,想了想又道:「現在大黃已經習慣了公子的味道,還用每日都……」
話未說完,少年已經走了裡間去了:「不必,那傻狗認得我就可了。」
喜童跟在他的身後:「公子,再過兩日就是郡王爺生辰呢,送什麼可是想好了?」
顧蓮池嗤笑一聲,兩指撐在了桌子上面:「掌燈。」
喜童詫異地看著他,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掌什麼?」
少年指著燭火,回眸瞥著他:「年紀不大,耳背麼,用不用給你找個御醫看看?」
喜童連忙上前,點亮燭火:「不是,奴才耳朵好得很呢,就是……就是大白天的,點什麼燈啊!」
他詫異地看著顧蓮池,少年大病初癒卻只對他擺了擺手,讓他出去。
喜童知道自家小主子心情不美,也不敢多嘴,忙帶了小葉子出去,外面艷陽高照,天氣好得很,在窗口能看見白雲朵朵,慵懶地飄在空中,像極了棉絲。
顧蓮池看著燭火跳躍,從懷裡摸出一物來。
他指尖微動挑開紅繩,裡面立即掉出了一方絹帕來,雪白的絹帕上寫著淺顯的幾句話,還真是了解寶兒,知道寫深了看不懂。這個人也真是不死心,還說什麼樹屋什麼等著她的,簡直痴心妄想。
輕輕點在燭火之上,很快再把絹帕仍舊火盆里,就燒得什麼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