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王團長,這話怎麼說呢?周蔚然是我兒媳婦,我拿她的雞蛋跟你有什麼關係呀?」
錢婆婆說的理所當然。
外頭的局勢亂得很。
前一秒是倖存者包圍了管理大樓,後一秒是倖存者跑到別人家裡去打砸搶。
她們這個小區的小區大門被大雪封了一半,一千多個倖存者,整天啥事兒都不干,就待在小區裡面瞎搗鼓。
肯定會有人心裡不安。
就比如說錢家人。
錢森元和錢婆婆的老公,都沒法出去鏟雪換物資。
他們家又養了鍾家那麼多的人,物資自然不夠吃。
錢婆婆便邀上了鍾母到物業辦公室來,想辦法搞點物資。
王澤軒眼底透著冷意,
「雞蛋是我打喪屍用晶核換來的,跟周醫生沒任何關係。」
「你們別看周醫生幫我提著雞蛋,就上手來搶,今兒老子把話放在這裡,這些雞蛋誰都不能動,誰動了老子的雞蛋,老子讓她的頭開瓢。」
王澤軒這個人狠著呢,錢婆婆縮著脖子不敢再直接上手去搶。
然而,周蔚然手裡的那一籃子雞蛋,不僅僅讓錢婆婆雙眼冒光,也讓鍾家的那幾個女人雙眼同樣冒光。
鍾母三兩步上前,一把拉住了王澤軒的袖子,
「既然你說這是你的雞蛋,那我身為你的岳母,你就不能夠把雞蛋給我嗎?」
「小王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原先王澤軒和她們家鍾雪蓮感情好的時候,逢年過節往鍾家提的那些禮品,都是用車子拉的。
別說一藍子雞蛋了,就是幾噸雞蛋,只要鍾家人想要,王澤軒都能給鍾家人找回來。
王澤軒一把甩開了鍾母的手,看著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的鐘母,
「什麼岳母不岳母的?你的女婿不是錢森元嗎?」
鍾雪蓮和錢森元的事兒,在這個小區里可不是什麼新聞。
王澤軒的感情說抽就能抽回來,面對著鍾雪蓮和錢森元的那一些風言風語,王澤軒毫不在意。
他從心底里就沒再把鍾雪蓮當成自己的女人。
因此也不覺得鍾雪蓮和錢森元的事,讓他這個男人有多難堪。
鍾楚楚上前,將自己的媽扶起來,她咬著唇,充滿了委屈的說,
「姐夫,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姐姐跟錢大哥沒有任何的關係。」
雖然鍾雪蓮和錢森元,該做的不該做的事兒都做了,就連鍾楚楚都看到了好幾次。
半夜三更的時候,鍾雪蓮和錢森元雙雙進了洗手間。
那洗手間裡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差不多半小時之後,兩人從洗手間裡出來。
那洗手間的垃圾簍里,便是一堆散發著異味的衛生紙。
但是每當別人問起鍾雪蓮和錢森元他們倆究竟是什麼關係?
兩人都會很有默契的否認他們是那種關係。
所以鍾家人也權當看不見。
鍾楚楚睜著眼睛說瞎話,
「姐夫,姐姐還是愛著你的,就算是你不愛姐姐了,錢大哥也還是愛著周醫生的,你總不能橫刀奪愛,搶了錢大哥的周醫生吧。」
鍾楚楚這麼一說,錢婆婆立即點頭,
「沒錯,我兒子和周蔚然還是夫妻,周蔚然整天跟你住在這破物業辦公室里,你對不起我們錢家,我們錢家問你要一籃子雞蛋也是應該的。」
一旁的豬豬仰著她的小臉,小聲的問,
「媽媽,周醫生住在物業辦公室,跟錢家人有什麼關係?」
她人太小了,還不能理解這種社會關係,會帶來什麼樣的因果。
隨珠拉著豬豬往後退了兩步,在唇上比了個「1」字手勢。
這一團亂麻,她們母女倆也不好牽扯,只能夠站在旁邊看看。
周蔚然已經氣得雙臉通紅,
「你們要拿我說事兒,就儘管來找我,為了一藍子雞蛋攀扯上王團長做什麼?」
多麼無恥又手段,惡劣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