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理想,生氣歸生氣,卻不能一刀切,像那些高端酒樓,賺得盆滿缽滿,房租卻很低,這就對官府不公平。
還有就是地價,自己沒有詳細調查,一葉遮目,把它想得太嚴重,事實上,畝價過萬隻是極少數,有郊外和貧民區拖著,畝價漲不上天。
「殿下,內衛統制王浩求見!」
自己正要見他呢!陳慶連忙道:「讓他進來!」
王浩匆匆走進來,單膝跪下行一軍禮,「卑職參見殿下!」
「將軍請起!」
王浩起身,把一份報告呈給陳慶,「這是最近兩個月金國探子的情況,我們一直監視對方。」
「監視這麼久,對方一次都沒有發現過?」
「我們不是從前的跟蹤監視了,而是固定監視,沒有被發現。」
「呂緯還和他們往來嗎?」
「往來不多,但好像這幾天呂司馬和他們見了幾次,鬧得很不愉快。」
「為什麼?」
「對方好像還想再要一枚鐵火雷。」
陳慶笑了起來,對方研究鐵火雷顯然走入歧途了。
「今天你來得正好,有件重要之事交給你們內衛,是打擊私鹽和私釀酒,去年你們也打擊私鹽,收穫不理想,今年還要加大力度。」
王浩躬身道:「私鹽販子非常狡猾,他們買通了地方官府,只要我們一出現,私鹽就銷聲匿跡,尤其是荊湖南路,私鹽販子偽裝得非常好,很可能就是一個樂善好施的長者,目前巴蜀的私鹽販子因為造反的緣故,都被我們打掉了,殺了一大批,麻煩就是荊湖兩路,基本上都是私鹽的天下。」
「有這麼嚴重?」
「啟稟殿下,卑職其實一直在關注私鹽的情況,卑職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這裡面水很深。」
「水很深?」
陳慶淡淡笑道:「你給我說說看,怎麼一個深法?」
「卑職就說荊湖南路吧!這裡本身不產鹽,私鹽從兩條路過來,一條是荊湖北路,一條是江南西路,江南西路這條線被幾名大鹽梟控制,最有名是鄱陽湖水賊張泰,此人最早是個魚商,後來開始賣私鹽,但朝廷查得很嚴,他就用重鹽醃魚,利用魚來運私鹽,賣了十幾年的重鹽魚,終於被朝廷發現,他逃進鄱陽湖當了水賊。
但他不打劫商船,依舊販賣私鹽,用水賊押運,沿途哨卡不敢阻攔,現在他的私鹽占據了荊湖南路私鹽的四成,其他幾個鹽梟占據一成。」
「繼續說!」
「還有一條路就是從荊湖北路運來,但荊湖北路也不產鹽,實際上是從江淮運來的私鹽,這一條路水就深了。」
「水深到什麼程度?」陳慶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