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說,因為說了也沒用。」
金妙卿一時之間卻不敢回話。
金長歌繼而道:「姐姐,你何時出嫁?」
一說這話,金妙卿臉色再度變得悲傷,她輕聲道:「具體日子還沒定下,要等那范立倫定下日子,但想來也就這一兩個月吧。」
「若是在以前,那肯定是要陛下來定個良道吉日的,但現在,做出決定的已經是外人了。」
金長歌冷聲道:「是啊,有求於人,自然是要人家來開條件。」
「想必這次姐姐你的出嫁,必定不是唯一的條件,這幫異國外邦,肯定要獅子大開口,提出極為苛刻的條件,不然他們可不會無緣無故就派兵來大乾。」
「人一來,可就難送走了.....」
金妙卿搖搖頭:「妹妹,你別想太多,那都是商議過的,到時候必定會簽下文書,未必就有你說的這麼可怕。」
金長歌翻了個白眼:「文書?那管什麼用?」
「弱國總是要看強國的臉色,一紙文書,說撕毀就能撕毀,弱者有什麼理由爭辯,又能去哪裡訴求公道。」
「唯有強大的國力,才能說一不二,那時候,便是在地上插一桿旗幟,敵人都不敢踏入半步,他們怕什麼?怕的是這旗幟背後代表的強大國力!」
「先前,在西京,圖元國大肆來犯,預謀奪走西京,可最後秦澤帶著大軍去打了一場硬仗,如今你有聽說西京那邊有傳來圖元國再度來犯的消息嗎?」
「他們怕了呀!」
金長歌說到興致處,驚人言論一個接著一個,把金妙卿嚇得面如土色,她急忙小聲道:
「別別別,妹妹你別這樣說。」
「若是別人說出這話叫人聽見,那是要殺頭的。」
「你說也不行,叫人聽見怎麼辦?豈不是....」
金長歌打斷道:「我只不過說實話罷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也不知你在哪聽得這些話,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金妙卿忙不迭的說道。
此言一出,金長歌低下頭,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
「一隻籠中雀,又能看到什麼東西呢?出了籠子,飛入林間,才能看清。」
金妙卿聽著這古怪的話,臉色複雜,她搖了搖頭:「淨說些神神叨叨的話,叫我都聽得糊塗了。」
「罷了,今日過來,本想和你敘敘舊,不曾想卻在你這裡哭了一場,反正這次我是逃不過了,今日和你說說,我心中倒是看開了。」
她站起身,感嘆道:
「大乾,正經歷數百年來都未曾見過的大變局,秦澤,徹底撼動了咱們家族的根基。 」
「今後,不論是我們,還是大乾,又該走向何等局面,我想無人可預料。」
說到這,她慘然一笑。
「不說了,永寧,你也不要再胡思亂想,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找你。」
金長歌點點頭,拉著她的手道:
「好,姐姐,你先回去吧。」
「不用太過於擔心今後之事。」
一切.....都是註定好的。
當然,這後半句,她並未說出口。
金妙卿擦去眼角淚痕,鬆開金長歌的手,朝著她投以一個勉強的笑容,而後揭開房門走出。
出了慶王府,一上馬車,金妙卿便收斂了笑容,她臉色漠然。
「沒想到這丫頭,竟變了這麼多。」
「金唯尊恐怕也沒想到自己女兒,心卻不向著他這邊吧....真是怪哉...呵呵。」
心中自語一句,金妙卿閉上雙眼,冷冷道:
「回府。」
馬車悠悠離去,送走金妙卿的金長歌卻去了祠堂。
她跪在蒲團上,朝著母親的牌位叩首,青煙寥寥升起時,她面色肅穆,額頭抵在冰冷的地面。
「娘,請原諒孩兒不孝。」
——
「將軍,增灤城....也被秦澤攻下了。」
「錢守義....一見秦澤大軍過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