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帶著人去其他房間,讓他們挑選晚上要睡的房間時,才發現蓆子容沒跟上來。
她回到自己房間,一眼就看到蓆子容手裡的筆記本,有些熟悉不確定..再看看.
等走進一看,她腦子瞬間懵了!
「蓆子容!誰允許你看別人日記的!」
手裡一空,蓆子容抬起頭,眼睛有些紅,「這個孫煜現在在哪裡上學?」
這日記是初中寫的,對於許蘇來說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她不記得上面的內容,但是孫煜她還是記得的。
畢竟周陌辰還特意為了這個人來了康縣一次。
許蘇翻開筆記本,上面只有幾篇日記,大多都跟孫煜有關。
她初中時期寫日記,不是每天都寫,只有心情很差時,會將煩心事記下來。
而給她造謠的孫煜,占了大部分篇幅。
「都過去了,是誰已經不重要了。」許蘇將筆記本收進抽屜。
「他欺負你這件事,我過不去!告訴我,他在哪個學校?」
「.」許蘇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怎麼,你要找他打架?蓆子容,我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今天不看到這日記,我都不記得這些事了。」
不過是十幾年前跟同學的一些糾葛罷了。
孫煜固然可惡,但是周陌辰親自出手,孫煜本人包括他們全家,恐怕都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完全不需要蓆子容再去給她出氣。
蓆子容沉默的看著她,眼裡全是心疼,想到日記里女孩受的那些委屈,怒意在胸腔翻湧,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好半晌,他點頭:「你不告訴我也行,這件事你別插手,我自己去查。」
孫煜當年考上的好像是市七中。
想到蓆子容父母的職業人脈,還有他本人在昌市各大高中的知名度,要查孫煜的學校簡直輕而易舉.
許蘇伸手拉住他:「蓆子容,真的過去了,你別再去找事,翻看別人日記這種行為你也做的出來!」
「對不起,我以為是你的課堂筆記,隨手一翻就移不開眼了,不是故意要看你日記的。」蓆子容簡單解釋後,看四周沒人,傾身快速抱了抱她,「蘇蘇,別小瞧我,這口氣,我一定替你出了。」
誰會小瞧你啊,好歹是往來無白丁的書香世家。
幾次三番說不通,許蘇乾脆懶得說了。
「蓆子容,我鄭重警告你,不要在這裡對我動手動腳,聽見沒?」
這人一不留神就愛抱她的習慣是改不掉了是吧?
被許蘇瞪了一眼,蓆子容委屈的收回手,「知道了。」
許外婆家一共四間房,老人家自己睡裡屋,剩下的三間房,兩個男生一間,黃鳳和錢佳兩人一間,許蘇一個人睡一間。
安頓好晚上的住處後,陳妮和陳冬倆人一人抱了一個西瓜過來。
這會兒是下午兩點多,太陽正烈,農家人都沒有出門幹活。
許蘇帶了市裡的同學回來,還開了一輛陳家村極其稀罕的汽車,村里許多愛瞧熱鬧的人都聞聲來到許大舅家。
聽著隔壁自家傳來村子裡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聊天聲,陳妮一邊殺瓜,一邊嘟囔:「蘇蘇姐,你千萬別過去,她們又在拿你編排開玩笑了。」
許蘇幫著陳妮把切好的瓜一塊一塊分給同學們,聽見她的話只是一笑。
黃鳳有些好奇,她咬了一口井裡冰鎮過的西瓜問道:「為什麼要拿蘇蘇開玩笑呀。」
她生活在城市,不知道鄉村鄰裡間的相處方式。
誰家有點新鮮事兒都愛來看熱鬧,這是娛樂活動匱乏的村民們的解悶方式。
而新鮮事不是天天有的,所以七大姑八大姨們可不得自己創造點茶餘飯後的話頭嗎?
比如從小長在陳家村的許蘇,身為外姓人,還是個好看的小女娃,隨著五官越長越開,村子裡的人就愛拿她打趣,誰誰誰家的兒子配她正正好。
什麼吃了陳家村的糧食長大,以後就嫁到村子裡,肥水不流了外田。
還有些愛開黃腔的,會說許蘇這張漂亮的小臉,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