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高看弟子了。」
敖丙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雖然猜不到通天教主的想法,可卻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看重,這讓他頗為汗顏。
畢竟,他拜入截教的心思不純,也沒有改變截教未來的想法。
截教只是他的跳板,加入其中也只是為了借勢,好抗衡太乙真人。故而,截教以後的下場如何,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能在截教撈取多少好處。
通天教主以誠待他,他卻在心裡想著如何利用截教。如此行徑,實在卑劣,敖丙又不是無臉無皮之人,自然會感到羞愧。
可羞愧歸羞愧,他的想法卻不會變,要以保住自己為先。
不過,看在通天教主的份上,在保全自己之後,他也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量幫助截教弟子渡劫,就當是償還通天教主的恩情了。
「是否高看,以後就知道了。」
通天教主沒有解釋什麼,因為他也在賭,賭敖丙能改變截教的未來。
賭贏了,那自然皆大歡喜。賭輸了,那也沒什麼,反正都已經是最壞的結果,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那弟子儘量不讓師尊失望。」
感覺到通天教主情緒不佳,敖丙回道。旋即,他想到通天教主始終沒有提及隱患的事,不由擔心的問道:
「師尊,弟子先後煉化了補天石與魔神精血,應該沒什麼隱患吧?」
「現在怕了?」
聽敖丙這麼問,通天教主有些好笑的說道。
「倒也不是怕,只是有些擔心。若真有隱患,現在提前知曉,也能早點做好準備。不至於隱患爆發時,一點應對的手段也沒有。」
敖丙解釋道,怕他倒是真不怕,事情都已經做下了,再說怕也遲了,趕緊想辦法絕了後患,才是正理。
「你這想法倒是不錯,修士就該如你一般時時思危,方能長久。」
先是誇了敖丙一句,通天教主這才說起隱患之事:「至於隱患,多少是有一些的。主要還在補天石,魔神精血反倒在其次。」
「除非天地破滅,不然混沌魔神休想在天地間掀起什麼風波。所以魔神精血而已,煉化了也就煉化了,沒什麼影響。」
「可補天石卻是女媧師妹所留,她雖不理事,但也不是能招惹的。」
說到這裡時,通天教主想了想,朝敖丙問道:「你應該沒有毀了補天石吧?」
「補天石乃補天聖物,有大功德。弟子哪敢將它毀了,只是煉化了殘留在它身上的媧皇神力。」
敖丙連忙回道。他打補天石的主意,求的是造化,可不想找死。
就他當時的情況,要是敢毀了補天石,所產生的業力,立即就能要了他的命。
「既然補天石還在,那就沒什麼大問題。但不管怎麼說,你都算是承了女媧師妹的情,她或許不在乎,但你不能沒有表示。」
「先在你道場之中,為女媧師妹立一廟,時常祭拜。之後,若是遇到媧皇宮的門人,儘量多照顧一二。」
「如此一來,就算女媧師妹真的不滿,可見伱態度這般誠懇,差不多也該消氣了。」
通天教主給敖丙出主意道。
聖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了,通天教主給敖丙出的主意,就是讓他表現的殷勤些,好讓女媧娘娘的面子上過得去。如此,事情自然就過去了。
「多謝師尊指點!」
通天教主說的,其實和敖丙想的差不多。可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效果卻截然不同。
讓敖丙自己想,哪怕邏輯再完美,他也是心裡沒底。可通天教主這麼一說,他心裡立即就有底了,不再擔憂此事。
為女媧娘娘立廟一事,他已經做了。人龍也是人,為人族分支。敖丙為人族再開一分支,當然要告知女媧娘娘一聲,順便給自己表表功。
所以,待那群龍人在龍洲穩定下來後,敖丙留下的化身,就率領他們為女媧娘娘立廟,時常祭拜。
至於照顧媧皇門人,敖丙覺得自己是沒這個機會了。女媧娘娘雖沒有立教,但人族大羅都可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