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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的後面傳來了神秘的落水聲,引起了小雨和司馬陽的警覺,兄弟二人立刻跑到廟後查看,在後院圍牆下的一顆老歪脖子樹旁,找到了一眼十分狹窄的井口兒.......
與其說是井口,不如說是下水道的通風口更準確,六邊形的寬厚石頭牙子圍著一眼直徑約莫30-40公分的圓孔,井下惡臭熏天,各種發酵的霉爛腐潮,盪溢徘徊,不低頭還不要緊,稍微想湊近往裡瞅,能把人熏死!
裡面的氣味兒.....也不盡然是屍體的腐臭,感覺更像是化糞池的氣息,難以形容!
更有意思的是,這口井下面,似乎並非「死胡同」,呼呼的往裡灌著風,可以想像......若不是往裡走風的話,裡面的臭味早就「登峰造極」,肆虐周遭了......
司馬陽撿起一顆小石子,自由落地的扔了下去,約莫1-2秒後傳來了落水聲,他輕輕嘆了口氣:「四丈七尺......」
「司馬兄,這麼窄的井口兒,怕是只有那些小鬼仙能跳下去吧,」小雨沉吟道。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司馬陽點點頭:「朱兄所言極是!投井之輩,正是之前.....從伏鳳鎮逃走的那個傢伙。」
「她?」
「不錯!」
司馬皺眉沉吟,思索了片刻後說:「窮寇莫追,我等可繼續放長線,釣大魚,這牛首村裡的貓膩,大了去了!」
「妙哉!」小雨豎起大拇指,稱讚司馬陽:「司馬兄的毒餌,旨在打入敵人內部,由表及里,這才是真正的毒啊!」
「朱兄過獎了!」司馬陽憨厚的一笑:「一符兩用,物盡其極罷了,只要那傢伙還能行動,可以繼續替我們挖掘妖灶魔窟!」
他說話間,那只用黃符疊成的小耗子「哧溜」一下,爬到了司馬陽的身上,鑽進了他的褡褳里。
「司馬兄,你身上的傷勢可否要緊?」小雨瞅著他身上被劃爛的衣服,關切的問。
「傷?哦哦哦.....不打緊不打緊,哈哈!」司馬陽哈哈笑道:「兄弟我好歹是四十年橫練的童子功,金鐘罩鐵布衫,尋常的刀劍,豈能傷我?不過.....剛才對付那老魔頭,也幸虧朱兄及時出手相助,不然的話,吾命休矣!」
「司馬兄!這廟中髒邪,未必伏誅殆盡,我等還需入廟偵查一番,以免疏漏!」小雨提醒道。
「朱兄所言甚是!」
言罷,司馬陽拎著寶劍,猛踹寺廟的後門,直接闖了進去,小雨尾隨其後。
但凡廟宇,都分前後兩個門,前門開闊廣大,後門往往為一小門洞而已!而那小鬼仙,正是從後門逃出,跳入了井中。
這寺廟藏匿於袁府深宅大院之內,故而周遭並無圍牆,小雨和司馬陽從後面闖入,直接就進了內室。
但見內室之中,與前堂正殿隔斷,是一間近一百多平米的寬敞房間,內部的「景致」,好似古代大牢的刑房一般,各種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刑具家什」五花八門,種類繁多,帶尖兒的,帶刺兒,帶鉤兒的,帶刃兒的.....擺放的也是錯落有致!
一口又一口大小不一的水缸或瓷壇整齊的堆放在西南角兒,裡面盛裝著腥臭難聞的暗色液體,臭味還不盡相同,有些裡面已經發霉長毛,生出了綠斑,跟生產血豆腐的黑作坊差不多......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五六頭剛被宰殺的豬羊,一個個遍體鱗傷,千瘡百孔,像是剛剛.....受過大刑的一般。
那豬和羊的四肢都被敲折了,白骨渣子外露,慘不忍睹......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刀痕,正是放血的所在,想來......之前那袁老太爺「呱唧呱唧」所喝之血,正是從這些豬和羊的身上放出來的!
然而.....耐人尋味的是,你想喝血,殺了喝就行了,為何還要如此這般的折磨這些「牲畜」呢?你瞅瞅這些刑具上,上面還掛著殘皮碎肉呢!
可以腦補出來,這些豬和羊在被宰殺之前遭了多少罪?那血液中的怨氣得有多深?可是人家袁老太爺.....似乎偏偏就好這一口兒。
拋開什麼化畜,「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