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音言點頭,夏侯丞說的也有道理,如若他真的想死就不會拿自己留下威脅銀月了,這麼想來她也放心了,畢竟銀月的眼睛的毒必須的解,不然一個瞎子如何能帶她離開這裡。
「這倒也是,給你吧,服用兩次自然可以看見了。」
夏侯丞接過林織扔過來的藥丸,仔仔細細的觀望了好一會後,才鄭重道:「你確定這不是另一種毒?」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聞音林織仰頭笑了起來,然而低頭的剎那間笑意從眼角消散,演變成一種深而不明的精銳:「我用得著騙你嗎?就你身上的那一種毒就夠我威脅銀月的了,其它的根本不需要,只要回到上面,他依舊會是我的……或許……連你也是……」
別有深意的話語與表情接踵而至的刺激著夏侯丞的視覺與腦神經,既然解藥已經拿到手,有些沒必要的事情就不應該再讓它發生。
正如有些人,既然當年就該死了,那麼現在活著也是一種浪費。
所以,夏侯丞趁其不備快速的靠近林織,抽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匕首,然後就是挑起唇角輕笑的一幕。
一直一直,他都在為這個女人感覺到可悲,所以……活著可悲的人還不如去死……
「你……」倏然落去胸口的匕首深深的插進了活躍跳動的心臟,緩緩流下的血液散發著陣陣的腥味,染紅了衣衫。
林織仰頭看著跟他相貼很近的夏侯丞,第一次發現那種隱藏在他骨子裡的嗜血之味,但對她來說已經為時已晚,她現在已經感覺到的不是胸口的疼痛,是一種意識的脫離,一種難以置信,沒想到活了幾十年,最後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裡。
相貼近的身體驟然的拉開,匕首也隨之抽出炙熱的身體。
但……匕首又一次的貼近插入時候,夏侯丞如斯的面龐因此染上了緋色的猩紅,紅色的點滴血液跟著他的笑容一點點的暈開,被暗色的橙火點綴的極其艷麗。
一點點聽著耳邊遺失的呼吸,至到女人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不明死去,夏侯丞才緩緩的開啟自己的如點絳般的雙唇:「我不想死,但也更加不想銀月再重新的回到你的身邊,所以……需要你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