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蹄,打了個響鼻,在心中贊道真是一對璧人啊。當然桑桑也很好,只是寧缺這個憨貨為什麼不兩個都要呢?人類要女人需要娶,那便兩個都娶好了,看這傢伙現在如此風光,難道還有誰敢阻攔你不成?想當年我在南邊軍營里便有了相好,但在荒原上看見那匹雪白的母馬,依然毫不退縮,想著要去搞上一搞,愛真的需要勇氣……
就在大黑馬不停腹誹嘲弄寧缺,又覺得他太過可憐而心生憐憫想要鼓勵他多些勇氣的時候,身後的車廂里忽然響起桑桑的問話。
桑桑問道:「你和山山姑娘很熟嗎?」
大黑馬身體驟然僵硬,知道先前自己與莫山山親熱的畫面,盡數被桑桑看了去,不由心生極大恐懼。
做為從老筆齋到雁鳴湖,寧家大牲畜兼寵物的它,比世間其餘任何人都清楚,在這個家庭裡面,永遠是女主人最強大。這和桑桑如今成為西陵神殿的光明之女沒有任何關係,要知道在她還是小侍女的時候,這個世界便開始這樣運行了。
在這種情況下,大黑馬知道自己的任何解釋都是掩飾,都極有可能很難看地去死,所以它咧嘴露牙望著馬車,不停搖動尾巴,拼命地裝傻討好賣乖。
……
……
山澗旁的草坡上,有很多匹馬兒在低頭吃草,應該是那些前來拜山的修行者們的座騎,不遠處還有些野生的山羊在嬉戲,雙方沉默相伴,倒也相安無事。
寧缺和莫山山走到澗邊,亦是沉默,只是氣氛卻不像草坡上那般平靜,雖然無事,但真的很難相安,有一種令人尷尬不安的氣氛。.
沉默終究是需要被打破的。如果這時候還需要由莫山山來走第一步,書院大師兄如果知道這件事情後,哪怕性情再溫和,只怕也會嘲諷他好些年,而且那樣確實太不男人,所以寧缺看著她問道:「這一年時間,過的如何?」
二人過往一年半間有書信交流,就算說的是閒事。也會提到些近況,哪裡需要專門來問?沉默了這麼長時間,然後用如此認真的語氣,結果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這只能說明他這時候的腦子依然不怎麼好使。
「寫字修行破境。」
莫山山沒有笑也沒有惱,平靜而認真地回答道。說話時。她面容上認真的神情和專注的眼神,讓這樣簡單的問答都生出了一種儀式感。
然後她笑了笑,問道:「你呢?你在信里倒很少提。」
「我也一樣,寫字修行破境。」
略一停頓,寧缺微澀笑道:「中間順便殺了幾個人。」
聽著這句話,莫山山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確信自己先前的感知沒有出錯,喜悅說道:「你什麼時候破的境?真是值得恭喜。」
寧缺看著她微笑說道:「你春天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神符師,我比你晚了很多。有什麼可喜的?現在想起來,你離開長安時留下的那封信真的很有預見性,當你看見更加壯闊的河山時,我還在山澗里艱難地爬行。」
莫山山微笑說道:「但你現在也已經看到了山頂的風景。」
「嗯,這裡的風景還不錯。」
寧缺把目光從崖畔深不見底的山澗里移到瓦山的峰巒之中。
莫山山忽然想到分別之後最讓自己擔心的那件事情,問道:「知道你要與夏侯決鬥,我真的很震驚,當時包括老師在內,大河國沒有任何人看好你。」
寧缺看著她美麗的眼睛。問道:「你呢?」
莫山山想了想後說道:「雖然真的沒有道理看好你會贏。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就算輸。也不會出事,至少不會死。」
寧缺微感好奇,問道:「居然對我這麼有信心?」
莫山山聞言一笑,說道:「那年離開魔宗山門的時候,在吊籃里葉紅魚曾經對我說過,像你這麼無恥的人,一般壽命都很長。」
難道這就是禍害活千年的說法?寧缺有些惱火說道:「這等誹謗我可不愛聽,別看她現在已經是裁決大神官,真把我逼急了,我也敢去找她麻煩。」
莫山山不再提這事,問道:「戰勝夏侯的感覺怎麼樣?」
「戰勝敵人的感覺不重要,就算打不過對方,但只要能殺死敵人便好,所
第三卷多事之秋第六十章 澗畔句句錯,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