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頭,手腳利索地將那幾個銅板塞進錢袋裡。錢袋直接塞進椿芽的懷裡。
「成了,趕緊回家去交差。省得爹娘惦記。」他若是有一日回家晚了,他那當年可是戰神的娘絕逼會提著刀一路追著他逼問他到哪兒去沾花惹草了。等到他跟親娘溝通完,醋缸翻到的親爹又會跟著上場。那才叫男女混合雙打呢。
椿芽哭了一會兒,緊繃的情緒得到了有效的緩解。雖然仍然抽泣著,卻不似方才那樣歇斯底里。
「我……我沒有……爹娘。」小小的女孩哭的打嗝,睜著大眼睛認真地看著季一揚。
季一揚瞄了她一眼:「那你要去哪兒?」
椿芽指了指村頭:「我家在那裡,我哥哥,大娘。嗝,都在。但是我娘,嗝,不在。」
季一揚差點仰天長嘯,他錯了,他真的不該多管閒事。最討厭女孩子哭,小的女孩子更愁人。這會兒可好,哭的直打嗝。
從身後扯出一個酒壺來,搖了搖。季一揚想了那麼零點一秒,試探地將酒壺遞到椿芽面前。
「喝這個,順一順?」他以前打嗝的時候良生姨都會給他倒溫水喝,順一順就好了。
椿芽打嗝停不下來,咬牙點了點頭。季一揚趕忙擰開酒壺遞給她。椿芽閉著眼一仰脖,全都喝掉。
「臥槽!我的玉髓酒!」季一揚差點沒一巴掌把小丫頭扇到樹上摳不下來。那可是彬表哥賜給他的御酒,據說是窖藏了五十年呢。這丫頭就這樣一口全乾了。
季一揚看著椿芽紅潤潤的小臉頓時淚流滿面。他錯了,他真的不該多管閒事……娘你真是先知,以後我保證乖乖聽話,再也不折騰了。
椿芽喝之前也不知道壺裡是酒,別看季一揚叫的那樣驚悚,其實裡面也就剩下沒兩口了。甜絲絲的很好喝。椿芽不知道酒是什麼滋味,她從沒喝過。這會兒只覺得心口暖暖的。就連冰冷的手腳都開始漸漸地回暖。
摸索著將錢袋塞進懷裡放好,眼看著就要到傍晚了,再不回去真的會被抽藤條。椿芽看了看仍然處於崩潰狀態的季一揚,還是誠懇地謝了謝他。
轉身朝著村口飛快地跑去。
季一揚拿著酒壺遷怒地掃了地上昏迷的人們一眼,要不是他們沒事找事,他至於多管閒事麼?
果斷扒光掛到城牆上去,不光要扒光,還要在他們身上寫字!季一揚磨了磨牙,擼起袖子直接動手。
椿芽這會兒腦子裡只想著趕緊回家,一路飛奔,總算是跑到了家門口。
剛進院門就劈頭挨了一下。
「死丫頭!到哪裡野去了!」張氏捏著藤條,擰著眉瞪著椿芽。
椿芽沒躲開,頭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連忙朝門口躲:「娘,娘,我摔倒了。才回來晚了。」
張氏哪裡信她:「說謊,分明是你出去野了,不知道回家。」
椿芽連忙將錢袋拿出來送到張氏面前:「娘,雞蛋的錢。」
一般挨罵的時候,趕緊轉移大娘的注意力是最好的了。果然,張氏暫時忘記教育庶女,伸手接過錢袋。椿芽惴惴不安地靠著門口站著,褲子已經摔破了,還沾了血。若是一會兒大娘罵起來,該怎麼辦才好。
張氏將錢倒在手裡,一枚一枚地數著。突然,臉色一變,伸手拿過藤條沒命地朝著椿芽抽了起來。
「死丫頭,竟然敢偷老娘的錢花!」
椿芽抱著頭拼命地躲著,一面躲一面哭喊著:「沒有,我沒有。」
「沒有?明明應該是十八錢,怎麼會少了一個。是不是你偷了去買果子吃!」張氏嘴上罵著,手上的藤條卻沒停下來。
椿芽哭著躲著,除了喊著我沒有,什麼也說不出來。
「啪」藤條抽在一隻瑩白細膩的手上。張氏頓時愣住。
「額……少女,你掉了錢。」季一揚笑著看著抱著頭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椿芽。一枚銅錢就捏在白淨纖長的手指頭上。手背上卻是一條紅彤彤的血印子。
椿芽詫異地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季一揚,哭都忘記了。(未完待續)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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