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懷疑那信息的可靠。
然而,那日黑衣人棄馬、翻牆一氣呵成,再加上今日這彈石的精準度,可是頗有高手之姿。
幾日之後,夏府以傾歌父親的生辰為由,大宴四方。
夏家迎合了當今陛下的重文策略,是這十幾年崛起的新貴世家,依附著陳家而興,不用說都曉得是六王黨。
且朝中耳聰目明的人皆知,夏家有女要入六王府。
雖說可能只是個側妃,但這側妃的含金量可不一般,按照貴妃和六王的盛寵,再加上外家在朝中的加持,這側妃或許最終將變成貴妃,而夏父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位權臣。
因此,這賀喜之人如過江之鯽,京中有頭有臉的世家都被邀請了,小官們也絞盡腦汁、想方設法讓親戚朋友帶著入府賀壽,盼著能入夏家的眼。
這排場盛大,在京中都罕見。
風華拿著帖子來到夏府,傾歌早早就讓小廝在門前相迎。
夏家不虧是新貴,府邸占地廣闊,院落布置得十分華麗,景觀也大氣磅礴。
小廝帶著風華往大廳相反的方向,走過了長長的連廊,約摸半炷香的功夫來到了內院,傾歌已在等候。
風華挽起傾歌的胳膊,小聲問道「便是今日?」
「沒錯。」傾歌帶著風華入了閨房。
「你找到東西了嗎?」風華問道。
前幾日,傾歌拜託風華跟著夏若雪的小廝,風華果然看到那小廝與陳府小廝碰頭,並拿了東西。
「喏,是這個。」傾歌說著拿出了一張信箋。
風華接過去,見上面寫道「傾歌妹妹,酉時末刻,定如約而至。」
「嘖嘖嘖,你這阿姐實在惡毒,居然把姦情嫁接在你頭上,這信你在哪兒找到的?」
「夏若雪收買了我院裡的一個小丫頭,讓她將信帶在身上,見機行事。那小丫頭現在被綁了在柴房中,我讓蘭兒看住了。」
「那丫頭知曉他們的計劃嗎?」
「不知,那丫頭也不識字。但我想夏若雪的目的應該是讓眾人看見我和陳文盛單獨在一起,再讓這信箋適時出現,好讓我坐實她的姦情。」
「刺拉。」只見傾歌把信撕成了幾片,並將有自己名字的那片燒掉,將剩下的藏進袖中,「剩下的我要還給他們,今晚夏若雪定會引我去與陳文盛相會,你暗中助我。」
「放心,我保護你。」
話畢,兩人攜手出了內院,來到宴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