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
場面僵持下來,誰都不敢第一個動手。
「嘎吱」
院子的木門被輕輕推開,一身白衣的丁神醫從裡面款款走了出來,她先是看了看趙慷等人手中的輕弩,眼神有些詫異。
接著她的目光望向了這些山民,眉頭皺了起來:「李三叔,程九叔,你們這是做什麼?」
那名持刀的刀疤漢子身體鬆懈了下來,對著丁神醫道:「大小姐,這幫外人不懂我瑤山城的規矩,居然不由分說把您擄到了這裡來,不給他們一些教訓,我們瑤山城的面子放在哪裡!」
「就是,就是!」
這些山民紛紛附和,但是說話聲音最響亮的,都是站在後排的。
因為站在後面的,弩箭射不到他們。
丁神醫緊皺眉頭,正要訓斥這些山民,從院子裡走出一位棉服的少年人,少年人走到趙慷等人身邊,輕聲道:「收起兵器。」
「是。」
趙慷等人毫不猶豫,或者收刀回鞘,或者把弩箭下弦,幾個瞬息的功夫,就收拾停當,靜靜的站立在趙顯身邊,等候命令。
趙顯不急不忙的走到丁神醫面前,咳嗽了一聲,微笑道:「我等是外來人,家裡有人生了病,情況緊急,才把丁神醫請到了這裡來,給家裡人看病,並沒有得罪的意思。」
那名被稱為李三叔的疤臉刀客冷笑一聲,手上的鋼刀晃的更加厲害:「小子,你是什麼東西?知不知道,在瑤山城裡,就算是家裡死了人,也不能勞動丁家人走出家門,你們倒好,剛進城就在丁家醫館裡拔了刀子!還把丁神醫硬是擄到了這裡!」
「告訴你,這個梁子結大了!你要是不留下什麼東西來,你們這幫人,就一個都別走出瑤山城了!」
丁神醫臉色微變,嬌喝道:「李三叔,不得無禮!」
李三叔大咧咧的說道:「大小姐你別怕,就算丁老爺走了,丁家只剩您一個人,咱們瑤山城的人可不會看著您給外人欺負了!」
他本來見到趙慷等人拔刀,心中多少有些畏懼,但是這懦弱的少年人竟然天真的讓自家護衛收了兵器,這就是自取其辱了。
這種軟蛋,不好好拿捏一下,怎麼顯示的出我李三的威風?
趙顯微微一笑:「請問,在下要留下什麼東西,這位壯士才肯揭過這個梁子呢?」
李三昂著腦袋,走到趙顯面前,個子高大的他輕蔑的看了趙顯一眼,不屑道:「小子,你犯了瑤山城的忌諱,今日你帶著你這些家裡人,給丁大小姐磕三個頭,再賠償丁家一千兩白銀,老子們就大發慈悲,饒過你們。」
他個子很高,說話間口水噴在空中,讓趙顯微微皺眉。
趙顯後退一步,微笑道:「我很好奇,我這幫家人手持長刀,還帶著輕弩,身份應該很明顯才是,你們就不怕得罪人?」
「管你是哪來的,只要是外鄉人,到了瑤山城就得趴著!」
「你們瑤山城的縣令是誰?」
「縣令?那傢伙在縣衙幾個月都不敢出門一次!」
李三哈哈大笑:「外來的小子,告訴你,在瑤山城,丁家就是縣令,我們就是官兵!」
趙顯點了點頭。
「明白了,看來是我們來錯了地方。」
他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站回了趙慷等人的包圍圈之中,然後對趙慷冷聲道:「一群刁民,不必留手。」
趙慷肅然點頭。
這六七個青衣衛之中,有一個沉穩的少年人,始終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黑色口袋,方才的衝突之中,趙慷等人都拔了刀,唯獨他沒有動手。
現在,他終於要動手了。
黑色的口袋裡,是一個個縫好的布袋,布袋裡填充著棉花而在棉花裡頭,裝的是一個青色的小罐子。
這種小罐子不需要點火,只要碰撞便能爆開,被趙顯稱之為「掌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