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動著自己肥胖的身軀,想走到趙顯身邊,只是他剛走出兩步,就被一個青衣女子攔住了。
一身青衣的蕭鈴兒面帶微笑,對著趙長鏡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小王爺莫要生氣,咱們的世子殿下大病三年,然後前塵往事被他忘了個七七八八,所以一時間忘卻了宗族輩分,也是情有可原,這件事整個肅州府的人都是知曉的,您可以四處打聽打聽。」
站在北面的蕭安民看到了這一幕,氣的臉色發紫,想要上去把自己女兒拉回來,但是又不方便出面。
趙顯臉色不變,他輕輕拉了拉蕭鈴兒的衣袖,冷聲道:「蕭家妹妹,你不必攔著他,本世子倒要看看,在我肅王府的封國里,這位越王世子,到底敢不敢在我身上下鞭子!」
是的,理論上來說,整個肅州府都是他趙顯的封國,如果放在西楚或者北齊,他對整個肅州府的子民,都可以生殺予奪,只不過啟國歷來忌憚藩王,藩王權柄已經被削去了十之八九。
蕭安民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如果真的讓這個趙長鏡在肅州城裡把趙顯這個國主給打了,那他這個知府且不說有沒有罪過,面子上終歸是過不去的。
胖子趙長鏡猶豫了片刻,恨恨的放下馬鞭,冷哼道:「既然他得了失心瘋,孤就不追究他的失禮了,趙宗顯,孤且問你,二月初八那天,你在肅州城懷恩書肆門口,毆打孤的摯友曹斌,且出言侮辱孤,是也不是?」
趙顯越過蕭鈴兒,走到了趙長鏡對面,一字一句的說道:「敢問世子,我怎麼侮辱你了?」
「你說孤是死肥……!」
趙長鏡猛然住嘴,大喝道:「反正你就是侮辱孤了,曹斌分明跟你說他是孤的人,你還對他拳腳相加,這便是不給孤面子,後又出言侮辱於孤,這就是目無尊長,哼,今日孤便要代孤死去的肅王兄,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逆子!」
「來人,取孤馬鞭來!」
趙顯微微冷笑:「曹斌說我說你是頭死肥豬,是不是?」
「你承認了!」
趙長鏡大喜過望,一抖手裡的馬鞭,就要朝著趙顯打下來。
「你不僅是死肥豬,還是頭大大的蠢豬!」
趙顯語氣不屑。
天,在王族裡居然還有這種蠢物!他到底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難不成越王府里就這麼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