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上,一副隨時動手的模樣。
這位大皇子看完之後,把手裡的密折遞給了身後的兄弟,然後躬身抱拳道:「父皇,兒以為西南兩賊無非是無事生非,往年也常常有之,只要我大齊堅守邊陲,趙賊和項賊必然討不到什麼好處。」
元慶帝姜堰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輕聲道:「你的意思無非就是堅守不出,這也算是辦法?」
「賊人來犯,若只能自保,那我大齊顏面何存?」
大皇子臉色發紅,垂手站在一旁,不敢再說話。
北齊雖然國強,但是也並沒有強到哪裡去,加上北齊的北邊還有匈奴,北部邊軍絲毫動彈不得,因此他們做不到兩線作戰,除非只守不攻。
又有皇子看完了密折,上前抱拳道:「父皇,兒以為涼州是必爭之地,咱應該調集兵馬集中在涼州,狠狠的打項賊一頓,讓他以後再不敢窺視我涼州駿馬。」
元慶帝嗯了一聲,繼續問道:「那趙家的江寧軍如果越江而來,我兒以為如何處理?」
那皇子胸有成竹,笑道:「南啟國弱,就是讓他們渡江又能如何?無非是打打秋風,來年打退了項賊,抽出手來再教訓他們,等咱們打回江左去,趙家一樣要跟咱們求和。」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就連元慶帝也動了心思,閉目沉思。
其餘皇子見狀,紛紛附和道:「父皇,兒臣們均以為三皇兄所言極是。」
元慶帝睜開眼睛,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眾皇子,沉聲道:「即便你們說的在理,那趙家一旦渡江,江北必然丟城失地,江北百姓如何自處?」
「這……」
眾皇子面面相覷,啞然無聲。
最後,說出這個計劃的三皇子姜平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陳奏道:「父皇,兒臣以為,趁著趙家還在觀望,應該儘快疏散江北百姓。」
「戰事一觸即發,哪裡來得及?」
姜平咬牙道:「那也只能委屈了江北的百姓了,只要涼州得勝,一切都是值得,事後父皇下旨免江北賦稅三年也就是了。」
元慶帝微微闔眼,目光鎖向了仍舊在看密折的小兒子,招了招手。
「無忌,你看完了沒有?」
名為姜無忌的小皇子如夢初醒,抬頭道:「唔……父皇,兒臣看完了。」
「可有什麼想法?」
姜無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指了指手裡的密折,笑道。
「父皇和各位兄長可能沒有注意到,趙家這次帶江寧軍的人並不是守將林青,而是趙宗顯。」
「而這位趙宗顯今年才十八歲。」
這位年僅十五的北齊小皇子對著元慶帝拍了拍胸脯。
「父皇,兒臣願意前往江北,必然為父皇一戰平定南方所有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