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者也是走的這條水庫,從秦淮河游出的江寧城。
不同的是,這兩千人每個人都背著一個防水的厚厚紙包,每個人的包里都有一個到三個不等的「雷震子」。
這些不起眼的水鬼,靜靜的潛伏在齊軍大營附近,安靜的等待著,他們將會成為姜無忌的噩夢。
又過了幾個時辰,到了下午時分,江寧城門戶大開,一身黝黑甲冑的林青躍馬而出,在他身後,是整整齊齊的三萬江寧軍,步履穩健,朝著齊軍大營前進。
兩軍相隔十里的時候,林青喚來一個使者,吩咐他去齊軍大營傳信。
那使者趾高氣昂,大搖大擺的走到姜無忌面前,很是輕蔑的扔下了一封戰書。
「我們林將軍說,要用三萬江寧軍挑戰你們三萬齊軍,有膽子的,便出來應戰!」
姜無忌皺著眉頭看著這個趾高氣昂的使者,疑惑道:「林青瘋了?」
一旁的韓大伴也臉色古怪的說道:「殿下,據探子來報,林青確實把江寧軍全部帶出了江寧城,在城門口擺著陣勢,似乎是一副要跟我們決戰的模樣。」
「確定?」
姜無忌大喜過望,他正愁著沒有功勞洗清自己的罪過呢,眼下江寧軍居然放著城不守,用三萬兵馬跑出來跟自己決戰,莫非是天命在我?
韓大伴臉色古怪,肅聲道:「已經確認了,殿下您出去登高一望,就可以看到江寧軍了。」
姜無忌哈哈一笑:「傳令下去,準備迎戰!」
「殿下,南人奸滑,小心有詐!」
「放心,孤心裡明白。」
姜無忌揮了揮手,命令將士升帥帳,不多時姜楷程棘等人,就匯聚在了姜無忌的帥帳之中。
「諸位將軍,我等被困在江南已經有一日,苦無出路,眼下林青來給咱們送了一樁富貴,不知道諸位將軍敢不敢要?」
程棘呵呵一笑:「八皇子,林青就這樣帶著三萬兵馬出來約戰,你不覺得奇怪麼?」
「有什麼好奇怪的,附近百里都是咱們的探子,並沒有發現有南人支援的軍隊!」
「孤只派出半數軍隊應敵,另外半數留守大營,必然萬無一失。」
「怎麼,面對區區三萬人,程將軍怕了?」
「你莫要激我。」
程棘冷笑道:「末將在邊關跟匈奴人廝殺了二十年,還從未怕過誰!」
「好,程將軍,孤命你為先鋒,帥五萬邊軍,迎戰林青!」
「是。」
這個時候,整個北齊沒有一個將軍會說什麼用三萬對三萬才公平,打仗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只要你能贏,什麼卑劣的手法都能用「兵不厭詐」四個字輕輕帶去過。
程棘抱拳躬身退出了帥帳,點齊了自己的本部兵馬,呼喝幾聲,以五千騎兵打頭,向著江寧軍衝去。
兩撥人馬在距離江寧城十里的地方碰了面,程棘一馬當先,對著同為大將的林青冷笑不止。
「林玉郎,收到探子消息的時候,本將軍還以為你在使詐,沒想到你還真敢把江寧軍帶出了江寧城……」
「你真是該死啊……」
林青從軍之前樣貌英俊,當年被人成為玉郎君,儘管從軍之後曬成了一個黑臉,但是幾國軍界的人都知曉他這個綽號,常常拿來取笑他。
林青微微一笑。
「手下敗將程匹夫,你我同替兩國北疆守門,你恪守北關十幾年,不想今日就要死在此處,真是可惜……」
「哈哈……」
程棘仰天長笑:「你也就跟在趙長恭麾下之時,贏過本將軍一次,至於讓你囂張十幾年?」
「來,今日叫你見識一下,連突厥人都為之膽寒的大齊男兒!」
「沖陣!!」
程棘一聲怒喝,五千騎兵勇猛直衝,整齊的馬蹄聲轟如雷鳴,另外四萬五步兵在後,如同鋼鐵軍團一般,震撼人心。
齊軍已經沖陣了,但是江寧軍似乎被嚇傻了一樣,絲毫不為所動。
他們甚至連弓箭都沒有掏出來。
江寧軍第一排的盾兵默默解下自己背上的包袱,露出了其中被粗布包裹著的的精緻陶罐。
隨即火星閃爍,這些陶罐被明火點燃,帶